潜移默化下,也逐渐形成了一种血脉原罪论,而该论调在教士们的反复宣称下更是成为了一种笃定的说法。
为了赎罪,他们经常将收获的一半捐给临湖镇的教堂,想要以此获得救赎。
但数百年了,救赎从未到来。
他们依旧遭受着变异的折磨,也依旧向教堂持续的捐出用血汗获得的渔获,并忍受着贫穷与歧视,只有菲兹希望改变这一切。
可菲兹同样什么都不懂,他能做的就是听教士们的宣传,最终带上亡故母亲的吊坠前往战场。
海斯听完后,心情非常的糟糕,但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自己的内心的情绪。
菲兹阵亡时的情景如同海浪般翻滚在他的脑海里,而他能说的,仅仅是告诉这些悲惨的人们,他们的菲兹像一个英雄般牺牲,所有人都为他骄傲,神皇会卷顾大家的。
仅此而已。
因为知道在底巢用存单恐怕很困难,海斯在来之前已经将那些贵金属货币兑换出来,装在一个坚固的小袋子里,交给菲兹的家人,并说这是菲兹留下的。
为了感谢海斯,泡眼氏族特意在最大最干净的屋子里,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他。
虽然对于那些“鱼”海斯内心有点抗拒,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好在也并不多,两三条。
他那两个妻子是肯定不愿意吃的,他硬着头皮剥开已经被水煮的发红的壳,拿起里面惨白的肉块放进嘴里。
其实还别说,除了一股腥味之外,倒也没什么,甚至口感还称得上细嫩。
不过很快海斯发现,似乎这个村子里只有他在吃“鱼”,其他人都缩在远处,聚集在阴影之中。
当他走过去一看时,发现他们都是在吃一种用水简单煮过的,类似藻类和水草的东西,包括孩子也是,随后他好奇的询问了菲兹的堂弟,结果对方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在他请求下最终才告诉海斯,鱼是很珍贵的,也是他们获得各种日用品的唯一手段,所以他们日常都是吃这种水里打捞的咸藻——而鱼则是要交一部分给教堂,又要交一部分给镇子,最后留下一点风干了等到某些节日庆典的时候拿出来吃或者到镇上卖个好价钱。
“我们,是什么都,弄惯了的,吃得来的,不伤舌头...”
海斯无言的蹲下来,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从看起来像是某种污秽沼泽的陶盆里拿起一块湿漉漉的咸藻放进嘴里。
入口瞬间,他好像被直接灌了一口盐,拒绝片刻后,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和上牙膛都快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