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对方是在尝试浏览他的思想。
“你对我隐藏起了自己的思虑。”
但丁的推断准确无误,他甚至无需再注视索什扬的双眼。
“幼小的儿童又怎会有如此复杂的心思?我和你说说我的吧,我的父亲是一个跟随部落流浪的盐贩,巴尔的生活艰苦且残酷,我仅仅是希望能够摆脱短暂而残酷的生命,是的,我的初衷仅仅是想要活下去,长久的活下去,那时我才十二岁。”
索什扬陷入了迷惑,对方似乎话里有话,但丁究竟对他持着何种态度?
是欣赏?还是担忧?也许今天对话的主题便是对他的审判?但丁究竟猜到了几分真相?
索什扬无法从但丁的视线中察觉到谴责与指控,沉思片刻,索什扬掷出了他精心策划了大半小时的最后一手,准备以但丁绝对不会预料到的方式一定乾坤,赢得游戏。
但是他失策了,但丁的反手一子彻底终结了他,
获得胜利的但丁望着棋盘沉默无言,轻微一抖的眉头是他内心细微波动的唯一表现。
无言笼罩着二人,迟迟不愿远去。
过了数分钟,但丁自桌边起身,走向了厅室深处的陈列区,走入了灰尘纷飞的隐藏隔间。
隔间中密密麻麻的抽屉上都钉着黄铜的名签,用索什扬无法辨认的纤细字符记载着某种含义。
但丁的视线与手指在一只只标签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只抽屉面前,随后他一挥手,沉重的抽屉便无声无息地为他张开,顺滑安静地展向他的方向。
抽屉中,静静的躺着一幅古老的卷轴,灰白色的不知名皮革制成的卷纸静静包裹着轴杆,轴杆上下两端是鹰爪样式,爪中攥着足有拳头大小的瑰丽血石。
随后它便被但丁擎在了手中——
“此乃圣吉列斯所遗留不为人所知的第二十卷秘录,这个秘录只有历代战团长才知道存在,但却不能打开。”
但丁说着,将卷轴递给了索什扬。
“尊者,这——”
“原体曾经下过命令,只有遗落之子可以打开它,我相信那就是你。”
索什扬随即站起来,挺直腰板深鞠一躬,接过了但丁递出的卷轴。
“尊者,我很荣幸,可是,你真的能够确定那就是我吗……”
但丁凝望着索什扬满是困惑的双眼,说道:
“或许现在时机未到,阿列克谢,但命中注定,你迟早会让帝国发生改变。”
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