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监视器做了个手势,每一个监视器都显示出船外不同的角度——每一个监视器都有一只眼睛盯着漂浮在轨道下飞行星。
“我怎么才能讲得更清楚呢?在这个行星外,异形战舰正等着我们……我们死定了,奥塔维亚,就是这样。”
说着,先知叹了一口气,但脸上没有什么遗憾的表情。
“准备好离开飞船,你要什么就拿什么吧,在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之前,你有11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他转身离开,并把两个分散得不够快的侍从推开。
导航员目送着他走开,自被抓住以来,第一次尝到自由的滋味,但她却不确定这种滋味是否像她记忆中那样愉快。
“塔洛斯,你经常说,原体是银河中最不珍视自己的生物,那你又何尝不是呢?”
塔洛斯的脚步顿了半秒,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舱门外。
几分钟后,飞行员整备室的
门开了。
一个巨人出现在门口的拱门里。
塞普蒂姆斯抬头,手里还拿着塔洛斯的头盔,他一直在对左眼晶状体进行最后的修复。
“主人?”
塔洛斯走了进来,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回荡着狼嚎般的关节声和盔甲的嗡声。
“奥塔维亚11小时后离开飞船。”
先知注视着对方。
“你未出生的孩子跟她一起走。”
塞普蒂姆斯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塔洛斯的脸。
“尊敬的主人,我已经猜到啦。”
塔洛斯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左顾右盼,从不在—件事情上停留太久。
之后,他拿起桌子上那些修理了一半的手枪,奥塔维亚的炭笔画,还有一些只有他拇指大小的玩具——也许是为某个小生命准备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空间里流淌着—种生命的气息,一种人格的气息,一个特定灵魂的气息。
这才是一个人类的房间。
塔洛斯忽然意识到他自己的房间是如何的空虚和毫无生气——除了在铁墙上潦草的预言之外,没有一点人格存在的痕迹。
先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试图在脑海里捞取一些东西,一些已经被他遗忘了很久很久的东西……
在大远征末期,最后一批踏上纳斯特姆表面的午夜领主是第十、第十二和第十六连的战士们。
归乡是非常罕见的,因为很少阿斯塔特能再见到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