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是韩国的公子,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他除了在荀子那里学习的那几年,几乎从没离开过韩国,更没见过其它国家的君王。
在他的信念里,应该竭尽所能的使韩国强大,百姓富足。
即便韩王不肯给他足够的权力与支持,即便韩国没有足够的底蕴与实力。
他也从未想过,去另一个国家发挥自己的能力。
看着呆住的韩非,李斯轻声说道:「恕我直言,韩非你的确很有才华,但是视野却并不开阔,目标也并不明确。」
韩非回过神来,缓缓问道:「师兄你所指何意?」
「很简单。」李斯说道,「比方说,现在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一件是对韩国有利,而有损于列国的事,而另一件,则是对天下苍生大有好处,但韩国却占不到什么便宜。那么你,会选择哪一件去做?」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把韩非问愣了。
又是隔了半晌,韩非才回过神来,对着李斯笑了笑,说道:「师兄问的问题有些深奥,待吾想清楚了再给你答复。今日见到师兄,吾甚为欢喜,特命人摆下了酒宴,咱们不谈政事,只为重逢,师兄请!」
「好,请!」
两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起来。
在荀子处学师之时,两人算不上志趣相投的知己,但也是伴读了数年的同窗,如今十多年未见,自然也有很多话要说。
当然,在荀子那里的那些年,李斯并不是真的要学什么,更多的,是留意每一个人的志向和表现。
在李斯的眼中,韩非的确有过人之处,但弱点也较为明显。
然而,在酒席上的交谈中,李斯发现,韩非的傲气收敛了不少,性格也不像之前那样倔强冰冷,说话也不像曾经一样直来直去,也学会了些许的弯弯绕绕。
唯一没变的,就是口吃的毛病,还没有治好。
不过,这个毛病似乎想根治也难。
席间,李斯敬了韩非一杯酒,然后说道:「听说师弟这几年在潜心作学问,编撰了不少书籍。」
「呵呵,不错。」韩非笑着说道,「实不相瞒,对于韩国的政事,韩王其实并…不怎么让吾去参与,只是这几次涉及到大秦的修…渠一事,韩王他才让吾来到庙堂,所以,多数的时间吾都是在家潜心写作。」
「那既然是这样,那我可要拜读一下了。」李斯说道。
「拜读可不敢当,应该是指教才对。」韩非一边慢悠悠地说着话,一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