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门。
第二日一早,长信军的将士们按照嫪毐的指示,几个人一组,坐进一驾马车中,马车里面装的大多是一些粮食,下面藏着军械,大约二十辆车驾为一个车队,陆续向咸阳城内进发。
春季,本就有很多农户进城贩卖粮食,购买种子,所以城门口的守卫勘察地并不是很仔细,见车队的车上装的都是粮食,便放了行。
嫪毐也坐在一辆马车里,很轻松的就混进了城内。
进了城之后,嫪毐当起了车夫,带着自己的这一支队伍向一处老宅行去。
这一路上,嫪毐不停地四处张望,留心观察着四周的动向,却并未有什么异常的发现。
到了老宅的门前,嫪毐跃下马车,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钥匙。
看见大门外锁的时候,嫪毐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锁头已经多年未用,锈迹斑斑了,还好锁孔没有锈死,不然的话,还不被人误以为这帮人是要入室抢劫?
打开了大门,随行的将士们先是进来打扫了一番,外面还有一部分人将马匹卸下来,赶
进了院子里。
这老宅不是很宽
敞,放不下所有的车架,于是每个车架又留下两个人来看守,停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嫪毐没有停歇,带上几个近卫,向着下一处老宅走去。
就这样,嫪毐在咸阳城中老宅,都挤满了自己的军士。
最后开启的这处老宅,离王宫最近,面积也比另外四处要大了许多,于是便成了嫪毐的临时指挥所。
厅事内,嫪毐又将几个亲信召集到了一块儿,几个人围着火盆,手中还都拿着一块羊骨,边吃边议事。
「这几日,就辛苦各位,不要饮酒了,等咱们打赢了这一仗,占了咸阳城,酒肉管够!」嫪毐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说道。
「好!」几个心腹齐声道。
「侯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这句话,似乎成了拓跋海的口头语。
奇怪的是,嫪毐对这句话还颇为受用,似乎是可以显示自己的聪明睿智。
「下一步,咱们等董玉回来,探听了虚实之后再确定举事的时间。」嫪毐说道,「最好,是能与久安见上一面再做定夺。」
「那末将就先去打探董玉的消息。」拓跋海放下了手中的羊肉。
「别急,吃完再去。」嫪毐知道拓跋海是个急性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说不定,今晚咱们就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