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凉膏之后,陈源赶紧涂在身上,短时间内的确起到了止痒的效果,可没过多久,那种抓心挠肝的奇痒卷土重来,而且比起此前更加严重。
现在的陈源已经面目全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物。
他的助理过来看他,顺便咨询如何跟许纯良打这场官司的时候,陈源连嗓音都变了,嘶哑着喉咙指着门口:“出去……你给我出去,什么事情都要问我,我都快死了,哪有精力去管工作上的事情?”
陈源第一次想到了死,如果这一状况继续下去,他会生不如死。
长兴医院的专家已经束手无策,陈源打算转院,必须转院。
就在陈源提出办理转院手续的时候,许纯良出现了,许纯良过来看他,望着猪头一样的陈源,许纯良压根不用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咧着嘴望着陈源道:“哟,陈大律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陈源恶狠狠的目光从肿成一条缝的眼皮缝隙里投射出来,非但没有震慑力反而让人感到滑稽。
许纯良大剌剌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张椅子摆在那里很久了,但是没有人敢坐,无论多亲近的人过来看他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陈源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他心中暗暗想着,要是小虫子爬到他身上该有多好,让他跟我一个样子,不!比我还要倒霉,人普遍都有这样的心理,自己倒霉的时候希望有个垫背的,看到别人比自己还惨,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许纯良道:“当初我跟你说过什么?”
陈源当然记得,他威胁自己最好不要犯在他手里,自己今天的状况就是许纯良造成的,陈源咬牙切齿道:“是伱害我!”
许纯良笑了起来:“你们当律师的也胡说八道,没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不然我会告你诽谤。”
陈源望着许纯良:“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你目的达到了,赶紧走,赶紧走。”
许纯良叹了口气道:“医者父母心,前天赵永胜找我要点清凉膏,我没给他,后来听说是你用,你用就直接找我嘛,看在你有勇气告我的份上,我肯定会给你一盒,我这个人最欣赏有勇气的人了。”
陈源的目光变成了幽怨,可惜他眼睛缝隙太小,目光如何变幻都无法准确的表达出来:“你少说风凉话。”心中暗忖,你们回春堂的清凉膏也不过如此,几瓶我都抹完了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许纯良道:“听说你要转院?”
“昂!”陈源强撑着最后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