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这两天不仅要出钱打点府衙上下,还找了人四处打听县令报案进度,很多事虽然不用她亲自去跑,但光是费神周全料理一切已经够她忙碌的了。
今日,她收到了衙门的消息,说是不日就要开堂审理温良的案子,但从现阶段掌握的情况来看,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对温良极为不利,审理的结果自然也不言而喻。
她得了消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来找病了两天的温氏商量。
沈青瑜正在和温氏说话,钟氏便是这时候来的。
“妹妹,感觉好些了吗?”
温氏笑道:“本来就没什么事,让大嫂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钟氏有些不好意思,脸红道:“按说你病着,我不该来打扰,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才过来跟你讨个主意。”
温氏忙追问道:“可是我大哥的案子有了进展?”
钟氏有些着急,道,“衙门来消息说是要审了,可现在种种线索,凶手都指向你大哥。我担心若是真的开审,没查清案子,反而定了罪,那不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吗?”
“啊!”温氏也急了,“这么快吗?”
沈青瑜看这两人着急,安慰道:“不用着急,就算审理,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能审清的,上次张护卫不是说了嘛!”
钟氏颇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话也说个不停,“说是那么说,但等开堂时,人证物证一摆,证据一坐实,难道当官的还能不判?更何况,张护卫说的也许是一般情况,也许这案子就是不一祥呢,反正我这心里是一点也不踏实。”
温氏被说得也不安起来,“那大嫂的意思是?”
钟氏是来和温氏讨主意的,没想到被温氏反问了回来,便也有些无话可说了。
这个气氛下,沈青瑜觉得不说点什么缓解下不合适,道:“我虽然也不太懂,但是就算定罪了,只要行刑时,舅舅喊冤枉,案子就不得不重新审理调查,这是大观朝律法,虽然舅舅少不得吃些口头,但拖延时间是绝对没问题的。母亲和舅母完全不必担心。”
钟氏显然并没有被这种说法安慰道,仍是忧心忡忡。
这时,一个小丫头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夫人,老爷托狱卒有话带给您呢!”
这个小丫头是温家的,叫的夫人自然是指钟氏。
钟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问道:“什么事?”
“老爷说晚上要吃前面街上清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