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心里纳闷不已,沈仲文一个工部尚书,掌管的是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等,可每次随从有事禀告的样子都给了她一种他是个武官的错觉。
她父亲该不会暗地还有着什么第二职业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她脑子里无边无际的想着些有的没的。
旁边,钟氏看温氏脸色不太好,劝道:“妹夫如今是一部之首,自然事务缠身,往后只会更忙,你可别多想。”
温氏勉强笑笑,“嫂子还不知道我,我不是这种小气的人。”
沈青瑜也不想温氏因为这种事和沈仲文闹别扭,在旁边用一种崇拜的语气道:“爹爹这么厉害,怪不得陛下重用。”
温氏嗔道:“哪有这样夸自己父亲的?”
“是事实嘛!”沈青瑜扬着脑袋,做足了为自己父亲骄傲的模样。
温氏和钟氏听了她的话便都笑了,笑过之后,二人才说起了别的话。
原以为沈家温家都在盛京,坐马车应该很快就到,哪里想到马车晃悠悠,一晃就是一个多时辰,晃的沈青瑜昏昏欲睡。
沈青瑜迷迷糊糊靠在温氏身前,耳朵里听温氏和钟氏谈起温家近况。
温秀的父亲温钦顺科举出身,乡试会试皆是第二名,授任翰林院编修,十年以后,濯升为国子监司业,按说这翰林出身应该是升职顺遂才对,但温钦顺一无那般野心,二无那般能力,所以居然在国子监司业这个职位上一直坐到了现在。
他有一子一女,女儿温秀,儿子温良。
他是科举出身,自然希望儿子也是如此,从来就对儿子严加管教,悉心教导,但温良在这方面就是没有天赋,至今还只是秀才,让温钦顺失望不已。
温良不仅学业上毫无进益,在妻子钟氏之后,还纳了三房妾室,他又不是什么明理的人,弄得家里一团糟,从钟氏提到他起就低落下去的情绪就能知道,她对这个丈夫有多失望。
还没见面,沈青瑜对这个舅舅的印象就跌入谷底。
钟氏语气淡淡:“父亲年纪大了,过两年便致仕了,想着致仕之后可以恩荫,你大哥可能指望不上了,能给你两个侄儿谋个前程,我就满足了。”
温氏对自己大哥的不靠谱深有体会,未出嫁时她嫂子又待她好,因而倒是心疼钟氏多些,因而道:“子杰,子诚都是读书的好苗子,还都懂事,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对自己两个儿子,钟氏就心热许多,点头道:“是了,我也就指望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