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酒饱饭足。
罗衍也不疑有,只当是因为自己惫懒太久,突然奋发,老婆大人给自己的奖励罢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罗衍便继续起来工作。
如今他贵为天工坊之主,地位虽然尊崇,但事务繁多如山,却是三教之中最为忙碌的。
客户订单也就不说了,时不时还有来自宗门内部的各种人情来往,什么经验交流,什么收徒摆酒,什么宗门政策方针的学习……搞得他是苦不堪言,屡次三番想要再次甩手给石琉璃。
但想想自己叛离蓬来之后,娘子该有多么孤苦无依……又只能硬生生地忍下。
石琉璃看在眼里,便越发确认夫君肯定有什么瞒着自己,否则也不至于这般“临时转性”。
难不成,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此念一起,立刻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想想,下意识就觉得荒谬可笑:整个天工坊的事务都在我的手里,他拿什么去养别的女人?
他要是真的出轨,我就……我就把他扫地出门!哼!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惊惧难安。
扫地出门有个毛用?
人家是景云长老,元婴修士,又有阵法造诣在手,出去随随便便就能再造一个天工坊。
说白了,现在是天工坊需要罗衍,而不是罗衍需要天工坊。
没了罗衍的天工坊,还有谁能绘制阵法,满足外界诸多大小门派的定制要求?怕不是分分钟就变成算命流派了。
想到这里,石琉璃越发担忧,连铸剑的工作也暂时放下了一些,有事没事就跑到罗衍的书房里,给他端茶送水,捏肩捶背,让罗衍也有些受宠若惊。
这娘子如此温柔似水,怕不是我最近干的正事太多,一反常态,使得他已经察觉到我要走了?
事不宜迟,得赶紧掩饰一下,不能在最后关头节外生枝!
于是他便将双脚往书桌上一架,懒洋洋道:
“设计了一整天的阵法,太累啦!来,琉璃娘子,替我把靴子脱了。”
石琉璃眼皮直跳。
换做平时,她只需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罗衍,这夫君就会乖乖收敛了。
但如今她正是缺乏信心的时候,因此也只能默默忍气吞声,将罗衍的靴子褪了下来。
“娘子真好,不如顺便替我洗个脚吧。”罗衍笑嘻嘻地说道。
石琉璃面无表情,只是去旁边取了盆来,伸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