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之后,我才有责任让他将那些面具全部摘掉,做回原本的自己。”
青萍剑沉吟片刻,确实。
如果一个人,连续十年、二十年不停地去伪装某个人设,就一定会将人设和自身混淆起来。
陈观水的问题更加严重,他是同时扮演许多人设,以至于隐约都有些精神分裂的迹象——最早的征兆自然就是忘却原本的自我,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等他真正完成补天任务,可以重新做回自己,无需再继续伪装后,他还能记起什么是原本的自己吗?
没事,记不起来也不要紧,她们会让你记起来的。
在修罗场的沉重压力之下,陈观水一定能唤醒沉睡已久的本能意识,从而寻觅到最原始、最真实的自我。
想到这里,青萍剑不由得也开始为昆仑镜的计划感动起来。
放心吧,观水!等你拯救世界之后,我们会拯救你的!
秋长天并不晓得一镜一剑的盘算,他只是和徐应怜闲聊深夜,然后双双入定凝神。
过了几日,祭祖大典终于如期开始。
道家的蜀山上清派、蓬莱玉清观,佛教的菩提寺、般若寺,儒家的白鹿洞书院,以及九州诸多宗门教派,无数来客纷纷抵达昆仑天柱,由各路昆仑修士接引上了玉虚宫。
秋长天原本以为,自己的人脉已经足够广阔了,如今才知道仅仅局限于三清六道之内。
若不是亲眼目睹,却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多其他派系的修士。
“阿弥陀佛。”菩提寺主持法空长老诵个佛号,跟随紫薇掌教一起走向秋长天。
“如何?”紫薇掌教笑着问道,神态彷佛是介绍优秀儿子的老父亲般。
“年轻有为。”法空长老的用词也很是讲究。
早些年佛门夸人喜欢用“有慧根”这个形容词,但是后来大家渐渐发觉,很多高僧说你“有慧根”的时候,心里想得往往是要给你剃个头。
因此,大家便不喜欢听到这个词,佛门用得也渐渐少了。
紫薇掌教似乎没有继续介绍意思,只是送法华长老进入正殿。
徐应怜刚刚应付完一批弟子的问候,终于抽空过来说道:
“怎么样?见了多少修真界的前辈了?”
“没多少。”秋长天苦笑说道,“大佬太多了,根本记不过来。”
“看来你也不喜欢社交嘛。”徐应怜矜持笑道。
秋长天摇了摇头,忽然又听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