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狱老,你有什么办法?”
周向阳问了一句。
那老者看起来已经风烛残年,脸上的皱纹刀刻斧凿一样。就算是西北高原上饱经风霜的沟壑,看起来也没有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的一只眼睛是灰色的,里面好像有一团雾气。另外一只眼睛看起来倒是还算正常,不过也已经不那么清澈了。
他身上弥漫着一股死气,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死掉。就算是离着他稍微近了些,也会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刺痛。
“我能有什么办法。”
被称为狱老的人笑了笑,笑起来的时候比鬼还要难看。这张脸就像是一段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提起来的过往,却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阴暗处。他的笑容并不是洒脱也不是成竹在胸,而是一种讥讽。正因为这种讥讽的味道太浓了些,以至于连周向阳都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伤到了。
狱老道:“错是你自己犯的,你跟别人发脾气有什么意义?有这个世界将自己的错误怪罪在别人身上,那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办才能确保没有后顾之忧。说实话,这个玉虚宫的强大确实也超出了我的预计。最初我以为他们只是一群招摇撞骗的家伙罢了,现在一下子出来两个,甚至是三个小天境的强者,那就足以改变大羲的江湖格局了。”
周向阳道:“所以我才会亲自带着仙草赶过去,希望可以弥补。”
“弥补?”
狱老道:“你还不清楚陈流兮那个人的性子?当初真言宗的人挑衅他,真言宗没了,白塔观挑衅他,白塔观没了。他可是追杀上万里,也要把诸葛文云的脑袋提回来的。那个白痴一样的无极宫招惹了他,打伤了他门下一个弟子,他一个人反杀回去,将整个无极宫杀了个干干净净,顺便还把左家的一个秘密基地被毁了,据说抢走了无数的金品灵石和左家的传家宝天杀剑......况且,左剑灵都死在他手里了,你觉得他是一个可以随便和解的人?”
周向阳的脸色难看之极:“可是狱老,现在已经犯错了,总得弥补。我上一次见到圣皇陛下如此推崇一个年轻人还是很多很多年前了,那个年轻人叫方争。当时圣皇居然把他从证物司的一个小人物,直接提拔成了行动司的司首,每两年就提拔为大羲明法司的首座......这个陈流兮,比方争还离谱,居然直接封侯了!”
狱老道:“倒也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你一开始的处置就没错。牺牲两个人,让周恩和周赐去顶罪吧,就说他们两个是被左家的人收买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