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固城,周围就没断过人。这些家伙简直把咱们这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争道:“新来的人,修为上可以测试,但人品上无法测试,只能通过长期的观察才能确定。所以大家都留心些,真诚待我者,真诚待之。还有一样就是咱们天启宗的规矩,有一样是绝对不能破的。来的人,有能力有本事有人品,想要过好日子,没问题。想要花钱如流水?天启宗可以让每一个加入进来的心怀善念的人花钱如瀑布。想行侠仗义,也没问题,从今儿开始天启宗的人不但守住咱们的范围,还要走出去。但凡是因为行善而惹的麻烦,不用怕,交给我。大不了咱们天启宗整个拼进去,但是这根本不能变。”
杜瘦瘦点头:“交给我吧,这些规矩来的人也都清楚。那些真的做过恶的,未必就敢来。谁不知道你安争嫉恶如仇,有几个人现在敢来这放肆的。”
安争:“那我先去武院了,最近比较敏感,你们不用跟着了。”
他收拾了一下,离开天启宗往武院那边走。一路上,安争总觉得有个人在暗中看着自己,那眼神一定冰冷到了极致。安争找了好几次,却没有找到这个人在哪儿。以安争的经验,他知道这绝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是一种敏锐的对危险的感知,这种经验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比安争更丰富。在大羲明法司的时候,他经历过的事太多太多了。
可是到了武院之后,这种被人在暗中监视着的感觉就消失了。
安争心里想着,或许是刚刚杀了高家那个老夫人,所以有人暗中监视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到了婺源之后他先去探望受了伤的常欢和霍棠棠,这件事也就暂时放在一边了。
武院依然萧条。
就算兵部的官员平反,就算武院现在已经正名,可来武院报名的人依然寥寥无几。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进武院,谁都担心自己会掉进坑里,爬都爬不出来,一下子万劫不复。
霍棠棠还是那样,整天沉默着,和谁都不说话。常欢每天都来看她,但她却一眼都不看常欢。
“安争”
常欢坐在残缺书楼前面的石凳上,递给安争一壶酒:“以后武院里的事,就多操劳些。我已经向兵部递交了辞呈,不管兵部答应不答应,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方固城了。”
“你去哪儿?”
安争问。
常欢看了看远处:“当年我在武院修行的时候,目标就是去东疆战场。不管任何时候,我都觉大好男儿,最能证明自己的地方就是战场上。大燕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