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也在啊,快请,快请。”
那门官对外人趾高气扬,对桃春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那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远不是他这样的门子能比的。
“哼,老五,算你识相。”
二人进了宅子,一路穿堂过院来到戚灵儿的跨院中。
只远远的,宁修便看见灵儿坐在石凳上望着假山发呆。
他对桃春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踮着脚步走到戚灵儿身后。
宁修猛然用双手蒙住戚灵儿的眼睛,柔声道:“猜猜我是谁?”
戚灵儿冷哼一声,却是扭身一个擒拿手把宁修的手臂扭了过来,疼的宁修直咧嘴。
“哎呦,娘子你轻一点,为夫的手臂都要断了。”
戚灵儿笑吟吟道:“怎么,方才不是还不老实吗?看来你是吃硬不吃软啊。”
宁修连连告饶道:“为夫知错了,娘子便饶了我吧。”
他心中暗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且让你占些便宜,等我缓过劲来,看怎么收拾你!
戚灵儿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宁修。
宁修连忙活动了一番手臂,龇牙咧嘴道:“娘子,你专门叫桃春去湖广会馆请我来,是什么事啊?”
谁知戚灵儿却将脸一板,冷冷道:“真是个呆子,我才没有叫你来,是爹爹!”
宁修直是一愣,老泰山?
戚继光突然叫他来是作甚的?
照理说老泰山过完年就要返回蓟镇驻守,可因为突然染了一场重病便向天子上书,请求可以晚些再启程。
对此万历皇帝当然不会拒绝,故而这两个月来戚继光一直都在府中养病。
听戚灵儿说,这些日子戚继光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宁修还是不明白老泰山突然要见他是什么意思?
“灵儿,可否透露一二......”
谁知戚灵儿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真是的。”
宁修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索性点了点头,跟着灵儿去了。
到了戚继光住的院子前,宁修整了整衣衫,振了振袍服,跨步当先走去。
戚灵儿反倒跟在了后面。
门是虚掩着的,宁修叩了叩门见无人响应,望了戚灵儿一眼。
戚灵儿冲宁修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直接进去。
宁修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向里走去。
绕过屏风走到里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