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也就在十两左右。即便是侯家那三十亩上好的水田撑死了市价也就是三十两一亩。
常贵当然不可能用最高价买入,但也没有报一个低价,他给的价格还算是中上,很有诚意了。
侯赖连连点头:“到底是伯爷府的管事,做事就是地道。这地啊我卖了!”
常贵心中大喜。
买下这三十亩水田他就再不必忍受侯家随便截流灌溉的水渠了。
“侯相公可写好卖田契文?我去命人把银子准备好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侯赖为难道:“卖田毕竟是大事,七百五十两也不是小数目。我还得回去跟贱内知会一声,不过不碍事的。我说卖这田就一定能卖。不过是与贱内说一声,随手写一份卖田契书出来罢了。”
常贵点了点头,心道这厮来时也不确定三十亩水田能出手啊。这也中情理之中,也就是常家这样的大户有能力一下子接盘三十亩水田。
“也好,我这便命人去准备银子。侯相公点过银子便回去写契书吧。”
说完起身喊道:“来人呐,准备七百五十两现银来。”
七百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对于武昌伯这样的大户来说并不算什么。
很快仆从便将银子准备好。
常贵笑道:“侯相公,银子都在这里了,你点点吧。”
侯赖嘿嘿一笑便开始点银子了。
点过银子确认就是七百五十两,侯赖满意的点头道:“常管事是爽快人。我这便回家去写卖田契文。”
说罢侯赖便转身离去。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侯赖却是去而复返,手中还多了一份刚刚书写好墨迹未干的契书。
“常管事你看看这契书,没啥问题吧?对了,我这立的是白契,等过些日子常管事去县衙交过契税加盖县印即可。反正最近农忙,县衙的老爷们都去视察农收了,也没工夫给咱盖印。”
常贵接过契书展开来看。
只见最上是抬头--《武昌府侯赖卖田契书》。
其下便是正文。
“武昌府侯赖,今因缺少使用,自情愿将祖业侯家坞编鳞三十亩水田当日出卖与同府人武昌伯爷常醇名下为业。当日议作时价纹银七百五十两整......今恐人心难凭,立此卖契存照。”
最后一排是时间。
书有‘万历六年八月初九日’的字样。
出卖白契上有买卖双方的名字,卖的是侯赖,买的是武昌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