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依旧是满满当当的功课,就觉着活着毫无意义。”
“于是,他就焦躁不安,浑身发热……”
几个侍女惊呼。
“这不是小国公吗?”
“住口!”朱希忠的妻子喝住了几个侍女,然后摆摆手,有人带走了她们。
蒋庆之看着她,微微摇头,“日复一日,每当受不住这等煎熬时,这孩子就会胸腹发闷,一股子煎熬化为火焰在那里烧灼。他恨不能脱掉衣裳,让冷风吹拂……把那些焦躁和痛苦尽数吹散……”
“庆之!”朱希忠觉得这有些荒谬。
可屋顶上的朱时泰却身体巨震,“他们……”
“他们在犯蠢!”蒋庆之冲着朱希忠瞪了一眼,然后说道:“他们总以为这孩子是一块稀泥,可以任由自己揉捏成想要的形状。他们以为这份家业必须得一个完美无缺的继承人,才能传承的更久远。可他们就是没想到这个孩子的感受。”
那个雕塑在摇晃。
“大郎。”
朱希忠的妻子抓住他的手臂,“咱们不都是为了大郎好吗?”
“这孩子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他开始对父母的话阳奉阴违,开始学会了顶嘴,学会了沉默以对。直至被多次镇压后,他选择了发狂……”
蒋庆之回身看着朱希忠两口子,“这孩子想用这等法子来告知自己的父母,别再逼我!”
“哈哈哈哈!”
雕塑狂笑了一阵,缓缓坐下,双手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可怜的娃!”
蒋庆之老早就发现朱时泰不对劲,后来问了一下他的随从,心中就有些猜测。今夜测试了一下,果然就是他想的那样。
“庆之,这孩子若是放纵不管……”
蒋庆之问道:“你是想要一个继承人,还是要一个儿子?”
说完,蒋庆之冲着屋顶的雕塑说道:“若是你父母依旧如此,便来二叔家。”
这是威胁……你们特娘的再这么逼迫孩子,这孩子我来养。
蒋庆之扬长而去。
“这……”朱希忠的妻子说道:“大郎还是那样啊!”
“庆之,庆之!”朱希忠喊道,可蒋庆之脚下不停,“此事还得你两口子去解开。我困了,回去还赶得上一个回笼觉。”
“要不,等高僧来吧?”妻子说道。
“也好。”朱希忠有些失望。
管家试探着说道:“二老爷不是说此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