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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一路疾驰到了国公府,管家和一个侍女在大门外等候。
寒风凛冽,蒋庆之带着几个护卫下马,看着他脸颊通红,管家说道:“赶紧给二老爷上姜茶。”
“先忙正事。”蒋庆之干咳几声,觉得肺腑里发痒。
他急忙点了一支药烟,深吸一口,又咳嗽了几下,“带路。”
还没到地儿,就听到里面朱希忠在喝骂:“老子堂堂成国公,怎地有你这等逆子?从小读书就偷奸耍滑,让你背书你糊弄老子,让你写文章你敷衍了事……就你这等蠢货,承袭了国公府,也只会给列祖列宗丢人!”
“大郎,下来吧!被人知晓了你还做不做人了?丢人啊!”
朱希忠的妻子嗓子都沙哑了。
蒋庆之走进院子,朱希忠闻声回头,“庆之。”
朱希忠的妻子苦笑,“叫庆之看笑话了。”
“今夜为何发作?”蒋庆之问道。
“不知。”一个侍女说道。
蒋庆之见侍女眉眼灵活,便蹙眉问道:“谁值夜?”
富贵人家的孩子,晚上睡觉时,卧室里有专人值守,以防各种意外。
一个仆妇上前,“二老爷。”
竟然是个丑妇人。
蒋庆之嘴角抽搐,心想这两口子是担心朱时泰提早吃禁果,故而弄了个让他下不去手的女人值夜。
“说。”
“昨夜小国公睡的不大安稳,老是掀被子,半夜时奴听到他把被子尽数掀开了,便想劝,可刚开口,小国公就发作了。”
“这是孽障啊!”朱希忠叹道。
“家门不幸!”朱希忠的妻子恼火的道。
“孽障也是你们生的。”蒋庆之说道。
“庆之。”朱希忠看着屋顶的儿子,“大郎从未这般疯癫过,就怕他往下跳。”
“庆之上次是用什么法子治好了大郎?”朱希忠的妻子问道。
“给了他一巴掌。”
“要不……”朱希忠说道:“再给他一巴掌。”
朱希忠的妻子有些纠结,但在挨一巴掌和跳下来跌断腿之间,选择了让儿子挨一巴掌。
“你们觉着,那孩子能让我慢慢爬上去?”
蒋庆之说道。
“那怎么办?”
“凉拌!”
蒋庆之叼着药烟,拒绝了孙不同递来的棍子。他本以为吓唬一番就能解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