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蒋庆之走到王以旂的值房外。
三人缓缓起身。
“兰寿。”蒋庆之没进去。
兰寿蹙眉,“何事?长威伯这般气势汹汹,莫非我兵部有人涉案?我时常说为官不可贪,在名利之前要把持住,初心不可忘。
不过终究是兵部的人,若是能……从轻处置,还请长威伯网开一面。罢了。”
兰寿苦笑,“你看我说这些作甚?国法如山,岂能徇私?”
王以旂觉得不对……蒋庆之一直在看着兰寿,仿佛是看一只猴儿在表演。
“兰寿。”
蒋庆之缓缓说道:“那么多钱财在手,你却一文不花,你贪腐来作甚?”
兰寿愕然,“长威伯你说什么贪腐?”
“演技不错。”蒋庆之觉得这厮在后世至少能混个最佳配角,“自家住的破旧,穿的也破破烂烂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大明官员都是乞丐,腹诽陛下亏待了你等。可隔壁看守钱财的老头却穿着五百钱一件的衣裳……”
怎么可能是兰寿?
王以旂刚想问缘由,却见兰寿的腿一软,竟瘫坐在地上。
“你!”
王以旂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副手,“你……竟然是你?!”
蒋庆之走了进来。
“就在兰家的隔壁,抄检出了数十箱财物,价值二十余万贯。”
“伯爷饶命。”兰寿突然抱住蒋庆之的腿,嚎叫道:“那些钱财,下官一文都没花,都没花呀!”
“此人倒也是人才。”蒋庆之对王以旂说道:“谁能想到隔壁不是邻居,而是他买来放置钱财的地儿呢?”
“下官一文都没花啊!”兰寿涕泪横流。
“你是一文没花,可那些将士却因你等而忍饥挨饿,因你等而甲衣不整,军无战心……”
蒋庆之一脚踹开他,“来人!”
几个番子进来。
蒋庆之指着兰寿,“此人就交给你等了,告诉你家厂督,别客气,该用刑别忍着。”
蒋庆之一直觉得杀头太野蛮了些,可此刻却第一次生出了杀头太轻的念头。
“下官一文都没花呀!”
兰寿的身体软的就如同烂泥,拖过这等烂泥的人都知晓,哪怕只有百来斤重,可却比几百件的死物还难挪动。
“下官一文都没花呀……”
兵部官吏默然看着这位君子被拖走。
“我就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