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涌入的光线,神色落寞。
……
老鸨去了另一个房间。
一个男子正在房间里吃早饭。
“如何?”男子没抬头。
“王云既然都出来了,自然无路可回头。奴不担心他。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一提及蒋庆之王云就如临大敌,仿佛那人就是神灵,不可匹敌。”
老鸨坐下,笑道:“这人是被吓坏了吧?”
“军中等级森严,作为下属,惧怕上司是惯例。”男子抬头,白皙的脸上多了些满意,“此等人才好掌控。对了,山西那边传话。”
老鸨坐直了身体,神色肃然。
男子说道,“山西那边传话,咱们和蒙人之间的关系越发融洽了,本来教中一直在鼓动俺答起大军南下,颇为顺利。”
“俺答心动了?”老鸨眼前一亮。
“虽说咱们在南方没能扎根,被迫去了北方,可阴差阳错却和蒙人联络上了。如今咱们的人遍及北方,一旦俺答大军南下,咱们的人就能里应外合……带路,刺杀,输送官兵消息……”
男子喝了一口酒,冷冷的道:“朱氏不仁,这个天下终究还得要咱们来掌握才好。”
“是。”老鸨喜滋滋的道:“对了,昏君颇为看重蒋庆之,此次……”
“咱们和那些士大夫此次是合作,咱们弄出东西,他们对付蒋庆之。记住。”男子看着老鸨,“别看那些人满嘴仁义道德,可和他们相比,白鹤楼的姑娘们都敢称一声冰清玉洁。士人不可信!”
“放心,老娘开了多年青楼,早就看穿了那些伪君子的嘴脸。”
“此事你盯着,把王云送出城去后一切照旧,不可张扬。”
男子起身。
“你要走?”老鸨起身,“何必这般匆忙,也该歇歇了。”
“我林南宁此生就一个念头,灭了朱明!”男子把衣冠弄乱了些,还弄了些油污在身上,“灭族之恨,不共戴天!”
林南宁就如同是一个嫖客,脚下虚浮的走出白鹤楼,瞥了一眼左右,回身看着老鸨。
“小心。”
林南宁走了。
老鸨进去关门,掩口打个哈欠。
她靠着大门仔细回想了每一个步骤,直至发现并无一点错漏。
老鸨轻笑道:“若是能被蒋庆之寻到这里来,老娘便认他为父!”
突然,脊背处一股巨大的力涌来,老鸨身不由己的往前冲过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