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磨砺一番,就有望能一窥重臣宝座。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父皇!”
裕王热泪盈眶。
嘉靖帝听出了哭声,回头蹙眉,“动不动就哭,是妇人吗?庆之那娃就没教你何为男儿?”
裕王止住哽咽,“教了,表叔最不喜什么……娘娘腔。”
“这就妥了。”
嘉靖帝说道:“好生跟着学。”
“是。”
“赏长威伯文房四宝一套,另外,赏戒尺一柄。”
戒尺?
这是……
“父皇。”裕王瞪大眼睛,“戒尺就不要了吧?”
“朕那边还有斋醮,得赶紧回去和神灵解释一番……朕就说了,儿孙都是债,前世来的债,麻烦!”嘉靖帝嘟囔着,大步往回走。
裕王欲哭无泪。
“文房四宝?”
蒋庆之得了赏赐,觉得道爷真的是太抠门了。
“这是什么?戒尺?”蒋庆之拿起戒尺,挥舞了几下。
实木做的戒尺很是厚实,蒋庆之挥舞了几下,心想嘉靖帝又不教书,弄这个东西干啥?莫非是用来和嫔妃寻乐子?“这玩意儿很是顺手。不过,这是拿错东西了吧?”
送赏赐的内侍微微一笑,竟然有些讨好之意。
富城在边上看了一怔,孙重楼已经嘀咕出声。“师父,往日送赏赐的也是此人,看着颇为倨傲,今日怎地像是有些讨好少爷的意思?”
富城低喝:“住口。”
他看着戒尺,一个念头涌了上来。
这不可能吧!
内侍笑道:“陛下说了,二位皇子颇为调皮,若是有不妥之处,让伯爷莫要心慈手软。不打死就成。”
这是……
蒋庆之教导两个皇子只是顺手为之,压根没想过做什么帝师,也觉得没这个必要。
他要的是国祚,而不是什么尊荣。
所以他和裕王二人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
可今日嘉靖帝给了他这柄戒尺,便是明晃晃的告之天下。
朕的两个孽子就交给表弟了。
卧槽!
富城眼前一亮。
顿时觉得家中的门楣在发光。
蒋庆之却把戒尺丢在案几上,“就当我没见到,带回去。”
内侍愕然,苦劝未果,便回宫复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