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家将会重新沦为儒家的炮灰,此后再无翻身的机会。
至于道爷,失去了墨家和蒋庆之,他唯有再度退隐西苑,继续用修道来麻痹自己,麻痹群臣……
徐阶忍不住轻轻道:“天下兴亡,在此一举!”
杨清瞪大眼睛,“必然不破!”
严嵩都忍不住往前一步,死死地盯着那些靶子。
他需要权柄,而要想长久执掌权柄,唯有再度成为道爷和士大夫之间的唯一一堵隔离墙。
马芳拔刀,挥下。
“齐射!”
嘭嘭嘭……
爆鸣声中,枪口硝烟窜了出来。
“齐射!”
嘭嘭嘭……
硝烟越来越浓郁。
弥漫开来。
“齐射!”
嘭嘭嘭……
三轮完毕。
“收枪!”
三百火枪手收枪。
硝烟弥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有硝烟被吹到高台上,蒋庆之嗅到了,肺腑被这么刺激一下,不禁弯腰咳嗽起来。
众人这才想起这位少年权贵据闻有从娘胎里带来的宿疾。
“咳咳!”蒋庆之直起腰。
身后有人走进。“表叔。”
蒋庆之回身,见是长乐,就微笑道:“何事?”
女扮男装的长乐伸手,手心有几颗乌梅,“表叔,这个可以止咳。”
蒋庆之接过乌梅丢进嘴里,摸摸她的头顶。
“男女授受不亲呢!”跟着的女官嘀咕,长乐转身回去,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表叔。”
女官说道:“女大避父。”
“再说就自行回去!”
长乐突然挑眉,这是女官第一次见到长乐露出了锋芒,但不是为了父兄,竟然是为了自家表叔。
她低头。“奴错了。”
这时一阵风吹过,长乐听到后面有人惊呼,便回头。
硝烟被这股风吹散。
靶区……凌乱不堪。
“甲衣如何?”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取甲衣来。”蒋庆之吩咐道。
那一百军士跑过去,每人拿着一件甲衣走高台。
把甲衣依次放在台上。
蓝臻疾步上前,蹲在地上,仔细看着甲衣。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徐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