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他的儿孙世世代代都是匠户,都是平民看不起的贱籍。
丈人的不满,妻子看似心满意足……但对于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即将成为一个父亲的冯健来说,压力巨大。
这一刻他觉得所有的压力烟消云散,不敢置信的在嚎啕大哭。
“亲家!”刘虎热情的握着冯源的手臂,“回头我在家整治些酒菜,咱哥俩好好喝一顿。”,回过头他又呵斥女儿,“还不赶紧打水给你公公洗把脸。”
刘氏眼含热泪去打水,走到厨房,她低头摸着小腹,轻声道:“娘的小乖乖,你祖父为你脱籍了。咱们……自由了。”
自由是无数人的梦想,但从出生开始,人类就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各种囚笼中生活着。
哪怕是帝王也不例外。
刚见识了燧发枪犀利,狂喜不已的道爷想亲自来一发。
但宫中来人了。
“景王殿下和先生吵起来了,还动了手。”
皇子和先生吵架没问题,但不能上纲上线,比如说有违尊师重教的原则。
而动手性质就变了,这不但是不尊重先生,且……
“先生说景王暴戾!”
这是要毁人不成?
蒋庆之问道:“可知为何?”
内侍说道:“不知。”
道爷拿着燧发枪,“庆之,你去处置。”
“陛下!”蒋庆之不满的道:“臣刚从南方归来,身心疲惫。”
道爷抚摸着枪管,就如同是抚摸着法器般的专注,“记得朕让你管束拿两个小子,你不但不管,且放纵了他们。长乐那边看着孤苦伶仃,也不曾去想个法子……”
你这是甩锅……蒋庆之无奈准备进宫,但道爷却不走了。
“朕想多看看。”道爷拿着燧发枪就不撒手。
蒋庆之交代了一番,比如说床子不能动,以及莫要动火,再有就是别装弹。他可不想听到黄锦中枪的消息。
“只管去!”
道爷不耐烦的道。
就差让他滚蛋了。
可这是我家啊!
蒋庆之悻悻而去。
等他一走,道爷就问:“先前可看清了?”
黄锦点头,“奴婢看清了。”
道爷有些笨拙的拿起一发手工打造的定装弹,想了想,“是先放在后面吧?”
“陛下,奴婢记得是前面。”黄锦说。
“不对,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