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出嫁的大女儿李萱闻讯也赶回来了。
“我的儿!”常氏再坚强,可面对这个局面也束手无策。她拉着李萱的手说道:“那可是先太子的墓穴,新坟出水乃是大忌,你爹他……怕是难逃一劫。”
李萱一边安慰母亲,一边问仆妇:“新安巷那边可有人来?”
仆妇摇头,“尚未有人来。不过娘子令人去问了。”
“妹夫难道就不管不问?”李萱怒了。
仆役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胡宗宪。
“李寺丞如今被关押在诏狱,娘子说了,此事不可急切,一旦急切便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更不可去寻人求助……”
“为何?”李萱不满的问道。
胡宗宪淡淡的道:“当下朝中,谁还有伯爷的助力更大?”
“那女婿那边……”常氏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胡宗宪说道:“伯爷还未归家,令人传话,说,此事是有人在背后弄鬼。”
“那……那……”常氏垂泪,李萱说道:“爹与人为善,那些人为何要害他?”
这话颇为不善,胡宗宪知晓这位和伯府的女主人曾有些不睦,他说道:“蒋李乃姻亲,荣辱与共。”
——李焕靠着女婿执掌太常寺,这是好处。享受了好处,自然也会连带着把坏处也受用了。
这便是荣辱与共。
“你!”李萱想指责胡宗宪,可常氏却拉住了她,说道:“是这个理。既然是一家子,没道理见了好处就上,有了坏事儿就躲。”
可等胡宗宪一走,她便垂泪道:“他们都说进了诏狱的,就没几个能囫囵走出来。”
……
诏狱。
李焕嗅着那股子腥臭味,腿不禁有些发软。
“来新人了?”一个人犯猛地扑到了围栏上,狞笑道:“这不是李寺丞吗?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两侧牢房中不断有人犯趴在围栏上盯着李焕。
那一双双眼睛发绿,看着宛若饿狼……
……
“这手段也太阴了。”
杨清和韩瑜难得清闲,刚出城寻了个地方垂钓,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太常寺是个油水丰厚的地方,陛下让严世蕃挂名太常寺卿,且不设太常寺少卿,这便是妙处。中间隔着空着的少卿,李焕以太常寺丞的身份掌权,必然战战兢兢……这也是保全之道。”杨清穿好蚯蚓,一个漂亮的甩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