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也消散了大半。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怀中有这么一个人,搂着她心中就特别踏实。
“起床!”
蒋庆之用极大的毅力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一边哆嗦一边穿衣。
“夫君快出来看。”
李恬欢快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有什么好看的?”
蒋庆之嘟囔着,打着哈欠出了卧室。
天空中依旧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阳光透过雾气,有些朦胧的照在院子里。
湿润的乌黑瓦片上,积雪犹存。融化的冰雪顺着屋檐下的冰柱滴落。青黑色的地砖上,一个个小窝被雪水敲打着,水花四溅……
一只鸟儿驻足在屋顶,清脆的鸣叫着。
突然飞来一只鸟儿,顷刻间两只鸟儿闹作一团,只是眨眼功夫,便振翅高飞。
“喵!”
肩头一沉,蒋庆之伸手摸摸多多的脊背。
他闭上眼,“这一关,算是过了。”
李恬仰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嘴角翘起,“夫君,他们都说你是善人呢!”
“善人多了去。”蒋庆之说道,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和惬意。
“对了,他们说夏公准备回乡了。”李恬说道。
“我会去看看。”
早饭时,看着那些护卫一脸倦色,蒋庆之吩咐道:“此次赈灾辛苦,每人五百钱。”
“伯爷英明!”孙不同带头高呼。
蒋庆之心想若是换个地儿,换个环境,这厮必然是乱世中的一根搅屎棍。
窦珈蓝看着也是喜气洋洋的,蒋庆之随口问道:“那些债还完了吗?”
窦珈蓝摇头。“还有些,不过不多了。”
这女人的韧性之强,让蒋庆之也为之佩服。
孙重楼正和富城说这五百钱存四百钱,他拿一百钱回头请富城去看杂耍。
富城板着脸说他该存钱准备娶娘子了,可背负着的双手却在得意的弹动着手指头。
“富城。”蒋庆之吃好了。
“伯爷。”富城有一种本事,不管处于什么状态或是表情,在蒋庆之一声呼唤后,马上就能转换为恭谨的模样。
“让人告诉夫人,早些时候准备的院子让人洒扫干净,一应用具都配齐了。”
“是。”富城应了,随即自己去后院禀告。在整个伯府,除去蒋庆之这位男主人之外,能出入后院的男人就只有富城和孙重楼,偶尔夏言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