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手中的茶杯香气袅袅,那白色的茶香升腾而起,竟然在空中化成一道道细小的经书文字,就连杯中的茶汁荡漾之间,也隐隐显露出一本本经书的虚影,能有这种修为,显然在文道上的造诣极高,不是寻常的文道子弟。
“哈哈,柳兄此言差矣,我们京师儒道,向来只有七大流派,何来的八派之说?”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道,声音一落,众人一片哄笑,就连那位柳兄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显然,众人都知道对方意之所指,不过哄笑过后,那名诌奚的儒生也很快开口了。
“说来也真是蹊跷,我也问过了,这么大的动静,按道理到今天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查出来了,可是京中我们乐正一派这么多子弟,竟然也查不出是什么人。”
说话的那人十八九岁左右,双目狭长,高冠博带,器宇轩昂。
他端坐不动,浑身文气浩荡,阳光从凭栏外映射而入,那周姓的儒生投下的身影并不化成人形,而是在地板上化成道道细小如蝌蚪般的文字,就连这茶楼的地板也隐隐透出了一股文气,很显然,论文道的修为和造诣,这人并不在那位柳姓儒生之下。
“怎么会,我们两派子弟众多,又是在我们熟悉的京师,怎么可能还查不出一个人?”
柳姓年轻人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又扭头望向了茶楼里的其他人。
“查过了,没有。”
“我们这边也没有查到。”
“我也问过老师了,他这边也毫无所获。”
……
众人纷纷摇头。
“对了,谢兄,你们子张学派那边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突然,为首的那名柳姓年轻人开口道。
他的声音刚落,茶楼内陡然一静,众人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位“谢兄”身上。
陈少君如果在此,看到柳姓儒生口中的那位谢兄,必然会意外不已,因为这位谢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偷窃陈少君诗句,一直和他不对付的谢川。
谢川也是身份显赫之辈,然而茶楼之中,文人墨客聚集,这么多年轻的儒道子弟,谢川居然居于末席。
很显然,在场这么多人,谢川的文气修为和地位只怕是最低的。
谢川的父亲虽然是吏部尚书,地位极高,但是文官毕竟不是武官,谢川也不是他父亲,到了最后,儒道一脉的地位看的还是自身的修为,在这方面,谢川显然并不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