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嗯,大约是的。”
“喜欢是很容易的事情噢。”黄舍利大大咧咧地道:“我哪年不喜欢个十个八个的?
咱们及时行乐,逢场作戏,切莫当真。人生何其短,欢乐何其多,岂能为一朵花而放开春天?你是不懂,我跟你讲…”
她看着姜望的眼睛:“不是吧,你来真的?”
姜望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静静感受了一阵,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应该是真的吧。如果它不骗我。’
黄舍利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撇过头去,但很快又撇了回来,虎视眈眈:“打算成婚姜望认真地想了想:“如果真的彼此相爱,又能长久的话。”
黄舍利往近前凑,笑得露出白牙:“听起来更刺激了。”
姜望:…
咻!
只剩青云印记一抹,在座椅上缓缓散去。
“喊,说不过就跑,还青史第一真呢,真没意思!”黄舍利把酒杯顿在桌上,往后一仰,靠在椅背。椅子往后半倒的同时,顺便把穿着皮靴的双腿也抬起来,架在桌上。
就这么支着椅子悬坐。浑圆有力的两条腿,像是连接桌椅的桥,有一种踹破这穹顶的力量感。
她悠闲地哼了一阵小曲儿,拿出一叠玉牌,想着该翻哪位美人的名字。好一阵之后,终是停下来,对着满桌还没来得及动的美酒佳肴,难得地叹了一声:“难道是老娘还不够淑女?
“唉!
太虚阁楼中,九座环立。
一月一次的太虚会议,如期召开。
会议还没开始呢,某黄姓阁员就在那里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向来踩着时间来参会、也极少发言的苍瞑,今天是早早地就在太虚阁里坐下了。
他期待的自然不是第三次会议,而是某方势力的第三次缺席。
此时倒是有闲心问了一声:“黄阁员怎么不太开心?”
黄舍利好像没听到般,没有吭声。
剧匮和钟玄胤总是最早到场,今天也没有例外。只是一个坐得像石雕,一个手上捧一卷旧竹简、逐字逐字地看。
一身黑衣、坚忍沉默的秦至臻,虽然表情严肃,坐姿端正,但谁都能看得出他眉宇间的轻松。
斗昭则正好相反,虽然姿态随意、表情玩味,视线却似力锋。在哪里漫不经心地撇转,好似磨刀的过程。
两句,这才散开,各自归座——他们刚刚顺便切磋了一场,一直到会议开始前都在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