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时间就短,柴东升和李猸,又是糊心的,只知道用奢靡去堆砌补偿亲情,其他的东西,他们也给不了柴昏昏……
胡大夫又来看了两回,说是:一切都好,无需挂心。
他这么一说,柴家上下就更大意了……柴父柴母更加的舒心,他们想着:女儿的这一劫,也总算是过去了。
……
淄衣娘娘脸上,被柴昏昏发疯时打的伤,已经慢慢痊愈了,还有一丝丝的浅浅的痕印。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淄衣倒是心平气和,她好像天生就会忍耐。这件事情,在她心里,就像是沉入了大海,一点涟漪也没有。像这样悲哀的事,她心底何尝只有一件两件?要是都去想,她就不是她淄衣了……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女使,每天一睁眼,想的就是给柴昏昏梳洗,心里眼里,都没有自己……她哪有资格和力气,去生这份儿闲气?
柴昏昏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数了几圈下来,还是得仰赖淄衣的照料。
李猸熄了怒气,脑子也清楚了。
李猸知道,淄衣一向是个细心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女儿的事,都让她去料理?女儿柴昏昏,是个心里敏感暴躁的人,平时又嚣张跋扈的,平常的丫头仆妇,是真拿不下。这一点,李猸心里有数。
可是,若是让那些凶悍的婆妇去管照女儿柴昏昏,又会伤了女儿……李猸爱女心切,何况,柴昏昏走失过一回,吃了不少苦,李猸也觉得对之不起,所以更加的娇宠这个失而复得的柴昏昏。
淄衣娘娘,是柴家优等女使里面,最细心的一个,凡事忍让,温凉如水,从不记恨人的,正是冲着这个风评,李猸才花重金,包了几个有分量的红包给淄衣娘娘,逢年过节,更是优待她。
李猸知道,优待淄衣,就等于优待女儿柴昏昏。
可也正是因为——对淄衣的期望大,李猸才生气!看到女儿出了纰漏,她气急,将淄衣所有的优点,都忘记了……
李猸在柴昏昏发疯的那件事后,也给淄衣包了一个厚重的红包,算是道歉。
……
“你脸上是怎么了?”柴昏昏已经大略的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她细心的看见了淄衣脸上的痕印子,忘记是自己造的孽。
“哦……没怎么。”淄衣的心里,也觉得奇怪。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柴昏昏给了淄衣一个祛疤痕的药膏。
“不碍事的,就快好了。”淄衣婉言推拒,她知道这一份药膏,是柴东升得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