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将千秋净的身契折算给秦悠了。
“像!真像!”秦悠看着子礼仿出的三份儿一模一样的契书,问子礼:“真是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谁能想到平息国的大名士竟在假造一女子的婚书?真是委屈师兄了!”
“哎呀,没少吃你们秦家的米,”子礼歇了手里的笔墨工具,笑着看着完成的东西,说:“如今算是抵消些你们家的人情。”
“多谢多谢!师兄仿出三份儿又是何意?”秦悠不解。
“自然是为了稳妥。”子礼思索,说:“先给千秋净姑娘手里拿一份儿,我们手里存一份儿,还有一份,当面给令峰峰。”秦悠听后,觉得稳妥。
傍晚,千秋净姑娘就收到了这一份配婚的手书,展开看了内容,即刻知晓其意。早先在演绎《水图》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个人的目光灼灼,只不过并不能分辨是谁。这断时间,遇上了天灾,众人被困在申榭阁,《水图》也歇了,倒是和秦悠有过几个照面,两人目光相对时,便觉得电光火石,一切尽在不言中。千秋净与秦悠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几番匆匆相见,也觉秦悠品貌具佳,只是碍于众人,并无私话,也不敢深想。
如今,女主人金采采已经魂销体去,申榭阁的局面也由令峰峰一人总揽,接下来的危局,不能不教千秋净担忧。择运不如撞运,千秋净心一横,选择了自己的直觉。她决定主动向秦悠求救。
到了半夜,千秋净的侍女小笛,悄悄的到秦悠和子礼的客房门口,敲了敲门,蹲身下去,将一个卷轴放在门槛前面,就走了。
秦悠虽然熄了灯,但是他一直清醒着,他有感觉,如果千秋净也同意这安排,今夜就应该有回应。子礼也没有睡着,他一样为师弟的这件事悬心。
果然等来了。
外面廊上是明亮的,昏暗的内室里,秦悠看见窗户上有个人影,停在了自己房门口,放了什么之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开了。他赶紧翻身下榻,半开了门,躬身将门口的卷轴拿进来。
他四处望了望,觉得没人,就合上门,亮上光。
一旁歪着的子礼,也披着衣服凑来桌边。秦悠打开卷轴外的布帛,展开。子礼看见了,睁大了双眼,频频点头称奇。
“没想到《水图》的真迹,在千姑娘这里。”子礼看着秦悠,“看来她是答应了你!这张图的分量,可不亚于你的心!”
秦悠也怔怔的,愣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千姑娘也是如此决绝果断,立定了心意,也就不管不顾的,将全部身家押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