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汪彤儿见爹爹这么一问,难道娘亲没回来说自己在世子爷那儿当值吗?
哦,想起来,那天娘亲离开时还不知道自己被送到青松院去的。
算了,既然爹娘不知道,也就先不告诉他们,省得让他们替自己操心。
老实的汪重见女儿递给自己一小锦袋子金豆子,除了感叹主子的善心,也不疑有他。
假使他知道女儿是在世子爷那儿当差,估计又要愁神。
他跟赵氏都希望女儿在忠勇候府能平平安安待到十八岁拿身契回来,再给她寻个靠谱的好人家嫁过去。
不想她嫁给有钱人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只愿她嫁个知冷知热的好郎君,他俩口子就心满意足。
“辉儿去寝房衣橱下的抽屉里把一个小盒子拿过来。”汪重吩咐一声同样不可置信的儿子。
“哦。”
不一会儿,汪家辉就从爹娘的寝室里搬出一只两尺多长宽的漆着红颜色的松木盒子,把它放到杉木八仙桌子上。
“打开。”汪重做着手势让儿子给打开盒子。
“吧嗒!”一声,小盒子应声而开。
“哦吆喂!”
汪彤儿见盒子里摆放着串在一起的小钱,有好几贯。只有最上面是几两碎银。
怪不得见哥哥搬在手里好像挺沉的。
咦?
自己还以为家里因为爹爹腿残疾,都穷得掀不开锅呢?
原来还是有余钱的。
在此之前,她还想着把从小就戴在颈间的玉佩拿出来,去当铺典当点银子来补贴家用。
没想到,家里还有满满一小盒子铜板。
“彤儿,这是你从六岁起进忠勇候府时的月份银子。”汪重目光满是愧疚地望着女儿说道。
“从刚开始的一百文钱,到五百文,一直到年前的四两银子。爹跟你娘都替你存着呢!等你从忠勇候府出来拿去傍身。”
“额?”
个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家里日子紧巴是因为只剩下娘跟自己的月份银子,原来是只有娘亲的五百文钱在维持着一家人的开销。
怪不得爹爹跟哥哥这大过年的都穿着半新的旧衣服,哥哥去书院读书中午饭都不带。
父子俩平常都是一日吃两顿饭,哥哥更是个营养不良的模样。
还有他书房里的笔墨纸砚全都是破旧得不能再用,特别是笔毫都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