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线上可以区分是吧?”我问道。
“嗯,组长和分组长是蓝色的鸭舌帽,写着组长和分组长,然后万能工是红帽子,我们这种普通的工人,是松松垮垮的淡蓝色帽子,我们是最没有人权的,一句话不对,做错事就可以马上滚蛋。”刘洋说道。
“想不到你还经历过这些。”我微叹口气。
我万万没有想过刘洋还做过流水线的工人,这如果是夜班每天十二小时,老实说,就算是我,估计也挺不了多久。
“没办法,家里穷,我也没学历,当初就是通过介绍所,到了电子厂,我那时候穿着操作工的衣服,在流水线上班,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就是一个底层,而组长,都是比我们这种大七八岁的,他们二十五六,只要流水线上有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就会去搭讪,而如果能搞定,那么也没事,但是如果女孩子不愿意,那么就会刁难,安排最累的活给这些漂亮女孩子做,最后逼得她们离开,我见过很多厂妹被欺负,肚子大了打胎,也没有人管,如果我再有选择回到过去,我是不会进厂的,厂妹真的很可怜,那里流动性非常大,厂妹永远是吃亏的那一批人。”刘洋说道。
“后来呢?”我开口道。
“后来我离开了电子厂,我外面租了个房子,就是那种郊区的商品房,一套房子隔十几间的那种,一个月房租五百,我去附近商场卖过衣服,也当过服务员,后来就做了健身。”刘洋解释道。
“那田林七村的房子,是你买的还是?”我问道。
“陈总,我哪买得起房子,那房子是我租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房租五千五,还是那种老小区,我也想拥有自己的房子,但是怎么可能呢?就这里老房子,算八万一平,六十平就要将近五百万。”刘洋回应道。
随着刘洋的话,我看了看她手里挎着的那个lv包包,看了看她。
“陈总,或许你感觉我有时候喜欢穿搭一些品牌,但这是没办法,场面上,我不能让人看不起,我不对外说我有健身房,让人看得出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那么我或许都没朋友,我们留给客户的,都是最为光鲜亮丽的一面。”刘洋好像发现了我的眼神,她再次解释道。
重重地呼了口气,如果是平常听到刘洋讲的故事,或许我也不会动容,但是今天的反差太大了。
今天我们都在徐涵婉的家里吃饭,刘洋的朋友是孔菲菲孔彦,那都是有钱人,而我们处于的聚会环境,也是徐汇滨江的豪宅,我们喝着万把块一瓶的红酒,吃的昂贵的海鲜,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