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之中,早就不知道骂了多少入这些狗娘养的衙役卒子的娘多少次。
凤天来为人聪明,可是也自陷死地,忘记了若真是和这些衙役卒子的狗娘发生了关系,他也只能沦落成公狗而已。
街道上这时候人已经多了,有起来买早点的,也有倒马桶的,也有街道上直接倒垃圾筐的,卖早点,卖炊饼,卖担担面的吆喝声已经开始此起彼伏。
许多人放眼望这辆马车的驶来,虽然马车的尺寸规格和装饰都十分的堂皇富丽,可是见到凤天来的装束打扮,倒是看不出来多么的富贵尊荣。
不过见到他的马车的规格和脸上的那种优雅中透出来的骄傲,便知道他肯定是薛大老板的府上之人。
他们还以为这位小官人乃是薛老大的小跟班,或者是薛大老板新收揽的戏子旦角儿。
男人做起了戏子旦角儿,有时候可比软玉温香的女子更加讨人喜欢。
做兔儿相公自然有时候比作名妓还要能讨主顾欢心,薛老大豢养的娈童小子,平素有事无事的伺候逢迎,这些年在虹涯城中如此得到富贵的少年,也不在少数。
正人君子者为之叹息,如此相貌姣好,英雄潇洒的好少年居然甘心沦落成暴发户土财主的娈童。
其实无耻之尤者还羡慕这少年好福气,小小年纪就能凭着聪明机灵攀附上薛大老板。
薛大老板好的就是相貌清秀英俊的小后生。
为了避嫌,凤天来没有让弟弟跟随,让弟弟躲在虹涯城外等候自己。
云若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潺潺流水和山鸟鸣唱,听这声音,以他的知觉感知,知道这已经是清晨彩霞初生的时候。
只是两眼实在不争气,不知道为何,困意上涌,他昏昏沉沉之间,只听见马车的粼粼声响,踏在山道之上,时缓时急,他既不能喊叫,也不能动弹,只觉得浑身发软。
他似乎还听到了吆喝卖早餐的声响,似乎还有包子油条担担面的香味儿直窜鼻孔。
忽然间,又沉沉睡去。
薛大老板的长风镖局路人都无需指路,只要朝着最宽的街道,最阔气的门楼寻觅就好了。
凤天来果然很自信的没打听,就摇晃着马鞭子赶着马车到了薛大老板的长风镖局的门口。
长风镖局和薛大老板的住处在一起,薛大老板把长风镖局当成了他自己的家。
青堂瓦舍,一共应该是五进房舍,都是对称的格局,高大宽敞,红瓦白墙。
门前立着一金一红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