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人的廉耻和羞耻之心还不至于为觊觎权势名利之心所蒙昧一切,一句话,人还没有变得那么无耻。
人的道德水准还停留在诗经中的质朴醇厚,那还是个讲究君子可欺之以方,不愿倚强凌弱,要堂堂正正交战,有宋襄公这样的骑士风度人物的时代。
朋友的友谊还如金兰之好,还没有出现你需要提防你的朋友从背后捅你一刀子的江湖更没有出现口蜜腹剑,翻脸无情,互相倾轧,尔虞我诈,好话说尽,坏事做绝,随时要提防别人跟你下绊子,挖陷阱的官场。
那个时代,知好色,慕少艾,还在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之间。
爱情还在生死契阔,与子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浓烈钟情爱情仅仅需要两情相悦的牵手,不需要荣华,不看重彩礼,甚至门当户对都不需要的时代。
那个时代,写风景,还不会浓墨重彩,更不会有云山皆在缥缈间的云里雾中的难言之隐风景还只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描风候人情还只是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出兵打仗还只停留在与子同袍,修我戈矛的保家卫国,而不是为君王的穷兵黩武为虎作伥的时代。
至少,那是个还能诞生诗经的时代。
可是秦皇以后,后代的独夫民贼有样学样,皇帝以下皆奴仆,不再有封建诸侯,臣工和皇帝不再是契约,而是奴与主的关系。
此时的所谓天子已经是独夫民贼,他也不能再自称天子,只是这个时候的皇帝为了盗窃正统,依然窃取天子的名号。
他们已经成为窃国大盗,还要打着与上天契约的名义,名不正言不顺的玩意儿,其乖戾可悲,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在这个文明里,如此的荒唐还曾少吗?
又有哪一个窃国大盗不是自称顺天应人的圣人呢?
秦皇汉武时候皇帝亲掌兵权,臣工百僚变成了一家一姓的奴才,自然其皇帝的权威大长,其威慑人心,让臣民战栗的恐惧之力也暴增。
他们想要成为一统河山,万民仆跪,无人敢异议非议的独夫民贼,势必要将异议者清除消灭,让敢于威胁的蛮夷小邦尽情扫清。
只是受了流毒的臣民,还把那些欺凌弱小蕞尔小邦的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当成盛世伟业。
他们的史书上把万国来朝通常当成了异域蛮族向往天朝王化,把厚往薄来的无休止且不顾民力的馈赠边陲小国的朝贡体系,满足其天朝富饶无所不有的虚幻的行为当成了万国来朝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