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未必能够写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太史公书。
他们父子两代身为朝廷太史,搜集放闻旧失,虽然身份不同于他们自己所说的倡优蓄之,可是与太医一样也极为轻贱。
国史笔墨,毕竟关系王朝兴替存亡,帝王之气数臧否,干系极大,孔子做春秋二乱臣贼子惧,对于王朝时代各个人物的褒贬,其实也是历代英雄豪杰人物,垂名青史者最为关注和关心的。
倡优蓄之乃是自谦激愤之词,也并非是他们的妄自菲薄。
这两位太史公意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却对春秋时代的显学墨学所知甚少,形诸笔墨之下,寥寥数语。
而且因为**暴君的横摧除刈,墨学名家也已经零落殆尽,他们更不知道身边便藏着这样一位惊天动地的墨学大家。
胡扁鹊也是为了在**君王的残忍除刈民间奇人异士能够得保性命,所以也从未透露过自己墨学大宗师,当时的墨家巨子的身份。
人毕竟不能有先知之名,以胡扁鹊这等高明智慧的人物,他怎能相信这位皇朝的御用文人,居然能够写出针砭无道君王,为奇人百家做英雄传记的太史公书呢?
他怎能想到这位文质彬彬,文弱的书生能够在残酷残忍的朝堂,以自己卑微的身份为一个落难者冒着得罪皇亲国戚,披逆龙鳞的险恶而仗义执言呢?
胡扁鹊与两位太史公交谈之下,也大为感叹自己身份的低微卑贱。
这位前贤尤其对于前朝萧相国怂恿汉高帝大兴土木兴建宫殿所言的“天子富有四海,非壮丽无以自威”的说法感到可鄙,固然这位相国有贤名,也有功于国,有惠泽于百姓,只是他这番话实在乃是逢君之恶,也为后世的刘家子孙滥用民力找到的籍口。
汉初天下生民疲敝,以天子相国的身份,天子之下,万人之上,不但不谏阻君王休养生息,爱惜民力,还要怂恿君王建造宫室,大兴威风,看来这位萧相国的为人,也不过尔尔。
这番对话,太史公搜录在太史公书的萧相国世家之中,千载之下,又有谁知道原来这记载乃是源自这位早已经在域外文明,虞初村中安身立命的一代神医呢?
胡扁鹊见惯了风云零落,对于什么装模作样,什么仪式威风,早就不感兴趣了。
胡扁鹊经过天魂誓心的仪式归隐虞初村之后,教导村民新的耕种方法,综合本村以前的医道学理,在医学上的发明和见解,更迈前代,与本村原有的独到医学相生发,其自身作为当时国手的技艺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