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仪道:“我们言家三代四状元,六位尚书,当然也出过宰相,当今的礼部尚书便是我大哥,但他是官,我们是武林中人,虽然久未通音讯,不过亲情还是有的。”
“二哥虽然有探花之名,但是并没有中过探花,更没有受过我们家和皇家的恩惠,他生性耿直不阿,不但不肯为官,连四书五经也懒的读,更不像我三哥那样一脑子奇谈怪论,弄得自己在别人眼中疯疯癫癫。”
“若说二哥有受过自己家的恩荫的一件事,便是以相国之子的身份,向贤德帝讨旨,以十六岁的年纪,带领雁门关金老将军留下的一万虎贲军,击溃突厥联合回纥三十万大军的入侵,使得天下得以安宁休养生息二十余年,食肉者霸占朝廷,若非他是相国之子,要想脱颖而出,不拘一格,在论资排辈的朝廷,那是万万不能,这一大功劳,也是武林中人人敬仰他的地方。若说是功名利禄,谁会放在心上?便是连状元榜眼,也谈不上骄傲富贵,更何况一个探花?”
言羽仪缓了缓神,道:“孩儿,你爹不明白的事,你明白吗?不要去追逐那些虚名权位,千万不要学你爹,背着如此一副沉重的枷锁。”
她痛苦的面容上显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这一点你要多向舅舅讨教,看一看,想一想,问一问他为什么受到人们的尊敬,他受人尊敬,不是因为他是雄垂长安一百五十年的言世家族的少爷,也不是他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更不是他相貌英俊,你懂吗?”
理黄绷着脸,低头不语,言羽仪暗暗叹息,知道丈夫和儿子乃是一路人,都是将心事埋在心底,意志坚决,认定的事绝不会改变的人,心中的事绝不对人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