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难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心里一点儿都不愧疚吗?我固然不杀你,你又怎能逃脱让你作出此事的人为了掩盖他自己而用出杀人灭口的毒手?”
“这倒不劳姑娘牵记,岳青君行走江湖,又不懂武功,你说我没有什么凭依仗恃,可以吗?”
“我不愧疚,是我觉得他们都该死,柳姑娘,墨孤魂前辈传下诛正剑,可是他的所谓伪君子标准是什么?他要诛杀的人又有什么标准?如果仅仅依靠姑娘一己的判断,那不是和我一样吗?”
“你”,柳芳白虽然觉得他说得有点强词夺理,但是理智上觉得他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他们如何该死?”
“他们为恶那就不用说了,他们只是听信了一个消息,一个谎言,一个我设计的阴谋,便开始互相残杀,因而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九月初三,柳家尽戮,鸡犬不留,凡与柳家为伍行恶残毒人命者,皆死,如无此行径,则可自行离去,倘若逃走,吾必万里追踪而毙之,其死则惨于十倍也。”
“这便是你的设计?”
“如此而已,很简单。”
“难道他们便信了吗?”
“难道姑娘不知道吗?”
“我”,她一时哽住,呆在那儿,“我那时有事在身,不在柳家。”
“不由得他们不信,漠北尉迟世家的威风和实力想必天下人都是知道的,纵横漠北六十年,铁骑六百,死士六十三,血鹰二十一,何等嚣张,还不是一夜之间死尸横野,骨骸相枕吗?”他说这样的话轻描淡写之中又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但是让人听了实在是不寒而栗,连窗外的月光好像也有点寒骇,略起清晕。
“难道也是你一人所为吗?”
“不错,但只是同一个名字,而所为者却不是我,而是”
“是谁?”
“你不能知道。”
“为何?”
“因为你知道了,便不能再活下去。”
“哼,恐怕天下能杀我的人还不会有第二个。”柳芳白将剑倒竖身后冷傲的说。
“第一个是谁?”
“我自己,除非是我不想活了,否则别无他人。”
“你真的很自信。”
“自信得有凭恃,不该是大话,大话当然可以说,但是逢上了不听的人,例如你,必须用剑。”她极是骄傲的说。
“还有,墨法剑下从来没有人见过第四招,除了我自己。”
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