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强盗。
让后人戒惧他们的无耻,碑刻铭记当然不是为了荣耀和荣誉,而是为了羞辱。
他们豢养了一个残暴残忍的暴君没有他们的唯唯诺诺,一味逢迎,马屁山响,虞老就算是天性霸道蛮横,何至于脾气日增,心胸益窄,日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又何至于以他的霸道,僭越公权,罔顾民意,近乎指定一个根本不被大家接受和公推的少年为新的民事官呢?
虞初文明的民事官从来都是公推,何曾被人指定过?民事官乃是苍天圣神的授予,百姓的信赖,岂能为一家一姓之奴仆?
虞老如此的狂妄霸道,建构的不是他稳固的身后荣耀,而是激起了民众的愤怒,他亵渎的不仅仅是苍天圣神,还有百姓。
虞老渐渐的将他们这些代表民意的议事员视若无物,将虞初文明体系中至高无上的议事会形同傀儡。
没有他们的一味迁就退让,没有他们的嫣然妩媚,虞老又何至于将虞初村中人视为自己脚下的蝼蚁子民?
何至于之后,又嫌暴君的凌辱不够,接着奉养出一个更加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少年肆意妄为?
他们把一个好好的桃花源外桃花源搅乱的天翻地覆,也用自己的奴性和同流合污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身死名灭的下场。
这不仅仅是虞老的罪责,也是这帮元老议事员的助推。
文明的劫灰伴着他们终身的哀歌,奏出一个文明堕落的绝响。
虞初文明的议事会慢慢的就消失在了诸葛青阳组织的议事会之中。
议事会的功能功用其实早就消失了,精神的毁灭,乃是形体灭亡的前奏。
形神同毁不过是庸俗无聊,见识短浅者的鼠目寸光所看到的只是表象。
沧海桑田不是一日之功,万里长城更不是一日造起来,也不是一捧孟姜女的泪水哭塌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突然的暴病而亡的,没有任何一座宫殿是轰然崩塌的,也没有任何一个王朝是毫无征兆的灭亡。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甚至已经数十年间没有再经历过议事会的高谈雄辩,激烈争锋,议事会曾经的风流倜傥,曾经的激昂慷慨,曾经的针锋相对,曾经的为了公义而拒绝私情,都成为绝响。
在没有人为了公义争的面红耳赤,在没有人出于良知和担当的责任坚持主见,都是沆瀣一气,唯唯诺诺,随波逐流的时候,议事会的灭亡乃是迟早之事。
这时候的议事会的存在不是制约民事官,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