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覃前辈的江湖地位,播州土司总教头的身份和百战百胜的武功修为,不去寻找他的主人晦气,到玉皇顶去为武林除害,却在在这里以残忍卑劣的手法趁人之危,以羞辱杀死这帮看似强大无比,但是在你的面前却势单力孤,不过是乌合之众的墨尊金卫为荣。就算是能够将这些人尽情杀戮羞辱,就算是他们个个臣服在你的脚下,说一些什么乞讨求饶,百般可怜,自侮自辱的话,甚至你逼迫他们说一些对他们主人不恭敬,反而咒骂他们主人为忝居大位,窃盗武林公器,沐猴而冠的无耻小人詈骂之言,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战胜他们是胜之不武,你能羞辱杀戮他们是以大欺以你的武林声望,岂不是惹江湖人耻笑么?”
这一番少年的质问斥责,这一席冷嘲热讽,这一顿夹冰夹霜,这一腔热血如潮,丝毫不世故圆滑的娓娓而谈,说不上多少疾言厉色,也间杂着少年人的天真无知,更有眼明心亮的直指他这个虚伪武林前辈的欺软怕硬的童真,也有怒斥墨孤魂沐猴而冠,窃盗武林人的信任而登上大位,却奉自己的个人私欲的无耻无形这些词语其实墨尊金卫和墨孤魂的手下也未必不知道,只是他们可能会把这些词作为日后墨孤魂驾崩之日声讨墨孤魂的罪行而用,现今,他们会将这些词语牢牢记在心中,否则很可能被别人发现他们腹诽的罪行而告密,落得个身败名裂,全家株连的下场,可是这番话对他的喝问却让他无言以对,他甚至觉得生平所受的羞辱,以此为甚。
这番话如果是个与他覃逸风同龄甚至比这少年再大个十岁八岁的人出口的,他也不会脸红耳赤的讷讷无语,他也不会气的心里砰砰直跳,盖此人乃是江湖中能人,言语凌厉而伶俐,丝毫不吃嘴上的亏,比诸舌灿生花,口吐金莲,能让当今皇帝老儿神魂颠倒,无比受用的霍灵素和能言善辩,善于无理狡辩的褚清河更加的不遑多让。
可是这话出自一个十五六岁的初出江湖的天真少年,倒是让他尴尬无语,让他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气冲顶梁门,怒火满胸臆,他想不到这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得出这番干脆豪爽的话语。
他想不到时隔多年,还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慷慨陈词,喋喋不休,想不到自己成为江湖中的有数前辈高人之后,还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撒野无礼。
这少年其实是实话实说,只是这实话实说对他的刺激羞辱犹如谩骂,他听惯了虚言妄语,反倒对真话没有了免疫之力。
他还是尽量压抑怒火,想把这少年当成个疯傻妄人,这样让自己好不生气,在他的心中,还有在当场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