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所用,而不仅仅是作为藏宝的金库,由此可见此人的确是知进不知退,受用一朝便是一朝,尊宠无他,权势煊赫之时以为他乡是故乡,将烈火烹油,末日狂舞当成了前程锦绣,如火如荼。
其实这个殿堂的造型与桌椅的摆设,与其说是用来宴客,倒不如说是皇帝在盛典时候摆阔宴请群臣来用的,或者说根本邓通让人仿造未央宫皇帝早朝时候的模样摆设的。
邓通不过是个铜臭商人,苦乐由他人,生理是男人,但是心理却是皇帝的女人的人,以他的见识智慧,还能摆的出来什么新气象,开的出来什么新天地不成?除了谄媚模仿权力之外,他还能做出什么不附庸风雅的勾当呢?
因为任何人请客,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弄得高高在上,而使宾客匍匐在你的脚下,除了权力的压迫和对权力的谄媚之外,作者实在想不到这样把宾客视为奴才的人还能请到什么客人,这样的客人请来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也许邓通能有幸到了另一个时代,权力很可能以异形的财富形式出现,其实那依然是变异的权力,和财富亨通无关。
只是在财富俗称钱能横行无忌的时候,那个时代被道学家们称为礼崩乐坏,被皇帝豢养的农奴视为忧心忡忡,因为他们只能见到皇帝和皇帝的狗腿子们凭着暴力威权横行觉得那是天经地义,却见不得商人经商致富能够高头大马,起居华堂豪宅,出入与达官显贵相侔。
他们觉得有人侵凌了帝王将相的地位,他们觉得有人削了皇帝的颜面,那就是侵凌了,羞辱了他们自己,举凡天下,都找不到这种不上进,不争气,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努才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