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数了一下,是十二条,他心中狂喜,“将军没死,将军没死。”
但是突然他的心下沉,沉的如六月的身子突然堕入三九的寒冰窟。
簪缨连着将军的冠军盔,那是皇帝的御赐,冠军盔里是两只被割下的左耳,耳朵已经风干,干瘪,难看。
如果将军没死,那怎么会丢掉他一生最高的荣誉象征从未打过败仗的冠军盔呢?如果将军已经死去,那么这两个左耳是谁的呢?如果将军没死,这顶冠军盔是引导我来救他还是他遇上了强敌
这是将军的诱敌之计?诱敌?
他的心突然绷紧,在盔甲散落的方圆一仗,他发现了三支娲皇针,七枚钉天钉。
“这是玄都宫的独门暗器,针尾有钩,就如缩微数倍的双钩一样,将军难道是遇到了玄都宫的人?一向不与官府来往的玄都宫如何追杀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将军?“
“况且玄都宫一向以安抚西域为己任,怎么可能投靠突厥,难道玄都宫被辽国人收买了不成?”
将军五年前曾与玄都宫主在天山傲天峰盟誓,相约互不攻伐,玄都宫也要力保疆土不被西辽国袭击侵扰,尽量双方互帮互助。
但是约束弟子甚严的玄都宫怎么会将独门暗器散布在这古战场之上?
难道是玄都宫的叛徒,不,难道是玄都宫主的同门,墨清风的门下或者是墨清风本人?
想起墨清风,云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仅仅攥着一起的手冷汗开始流出,腰间的那把裁云锋瞬间铮铮如龙吟,如虎啸。
他猛然间跳上马背直奔西方狂奔,一种激起血的沸腾的直觉在心底升起,烧的他只有策马狂奔,不再有余裕思考,才能减轻对于恐惧和最怕发生的事的恐惧,否则这种感觉能将他压抑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