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照片日期和副本时间，这张照片起码是十五年前的了。
“他们每次过节都会回来看你？”徐获把照片还给她。
“当然呀。”小姑娘笑着道：“只要是四方宫城的人，供眼祭这天都会回来。”
她快乐的忙碌去了，徐获走出院子，外面随处可见挂着的彩带彩灯，小孩们成群结队地跑来跑去，他叫住前天带他去水潭的小孩，小孩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高兴地道：“我爸爸妈妈呀，今天肯定会回来，叔叔认识他们吗？”
徐获给了他一些吃的让他走了，又独自来到车站附近的小云家。
小云也在准备祭祀用的东西，倒是她哥哥依旧坐在院子里做木雕，见到徐获来面无表情地道：“收了你的钱，按时交货是应该的。”
徐获在他对面坐下，“我定的时间还有两天，不用这么着急。”
小云哥哥抬头看他，“今天晚上就差不多了。”
“走了小半个城，看起来只有你清醒一点，为什么不离开四方宫城？”徐获问道。
小云哥哥一刀一刀地划着木头，“凡是想走出去的人都死了，哪怕变成尸体也会回来……”
“哥！”小云大声制止他，面带怒意地道：“你在胡说什么！今天是供眼祭，你说这些是对神不敬！”
小云哥哥对妹妹的怒气无动于衷，反问她，“神？那你知道你供的是什么神吗？”
小云表情有片刻茫然，然后才道：“神就是神，谈论神也是对神不敬。”
小云哥哥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一下摔了手里的木镜子，起身冲进房间把供神的木柜抱出来，举起往地上砸！
“哥！”小云一瞬间表情扭曲，发出凄厉尖叫的同时竟然就着手里削菜的刀捅向自己哥哥！
徐获捏住她的手腕，对小云哥哥道：“砸了神像也无济于事，给她吧。”
小云哥哥额头青筋鼓跳，最终妥协，看小云高兴地抱着木柜走了，绝望又无奈地仰头。
“县城里失踪的那些青壮年，和你的情况一样？”徐获问道：“他们的尸体在什么地方？这里应该不是原本的四方宫城吧？”
小云哥哥又重新坐下来做木雕，口中道：“着什么急，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徐获眉头微皱，又问了几句，不过对方都是这句话。
“你觉得我是将死之人。”
“死又怎么样？活又怎么样？你们走了又不会回来。”小云哥哥面带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