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图要画。住哪里都差不多。”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我去洗澡,出来,没衣服换了,只好穿他的衬衣和短裤。趁这当儿他去订了一份晚餐,我狼吞虎咽,一扫而光,都不知道是些什么菜。
“三十晚上,你通常会做些什么?嗯?”他从身后圈手过来吻我。
“吃完年饭,到我外婆家看春节联欢晚会。”
“我不喜欢看电视。电视太吵。我们一起读书,好不好?”他文绉绉地说,“我的包里有一本哈姆雷特。”
沥川一向不这么酸的啊。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他的脸很烫,呼吸也很烫,手还是热。于是,我说,“什么哈姆雷特,瞧你这样胡言乱语的,你一定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看医生,医生难看。你洗完澡好香,我就要看你。”他让我坐在床上,自己拿着毛巾,一缕一缕地,替我擦干头发。
我探手到他的腰间,解开他的系绊,隔着衣物吻他,他的小腹滚烫,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我抬手,去解他的衣扣:“站了那么久,累不累?坐下来吧。”
他按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
“我身上过敏,长了不少大包。你别看了。”他终于说。
我吓了一跳:“过敏?”
我推开他的手,掀开衬衣。
然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长了很多红色的包,个个有铜钱那么大。除了上身,手臂和腿上也有。我脱掉他的紧身短裤,发现受伤的那侧身体也长着两个,一前一后。
“这么多啊!你看过医生了吗?吃过药了吗?”我着急了。
“宾馆里有医生,还是名医呢。我对很多药物过敏,不敢随便吃药。他给了我一种软膏,让我每天擦三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床上有虫子。他们给我换了一间房,还是长包。我想,这是五星级的饭店,床上用品应当是严格消毒过了的。所以也就不再找他们理论了。也许就是水土不服。”
“这种包你以前长过吗?”
“我是过敏性皮肤。不过,”他说,“确有一次,我长过类似的大包。突然来,一夜长了一身,持续了几天,又突然消失了,一个也不见。那时我还在上大学,懒得看医生。”
我让他坐下来,坐到被子里:“那么,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干了什么,引起了这样的过敏?”
他想了想,摇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