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小蝶来了”。太师萧国立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不禁被武怀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拜见父亲大人,小蝶给您请安”在武怀身后跟着一位身材修长,长发向后高束,唇红齿白,相貌俊俏,眼带繁星,身着白色男子长衫装扮的美少年躬身向萧国立请安。此少年其长衫掩盖不住其玲珑有致丰腴饱满的身材加上其肤颜红润光滑,柳眉含情,睫毛细长微卷。其声清脆而不是灵性,让人观之便知实则是位倾国倾城的成熟少妇不知何故偏喜一袭男生装扮。
太师萧国立似乎见惯了女儿如此怪异的装扮眼中欣赏之余更多的是无奈。萧国立一生之娶了一室便是为他生下一儿一女的韦氏,可惜韦氏天生柔弱多病,在产下二女萧若蝶后不久就去世,所以从小萧国立很宠溺小女儿若蝶,就连上战场也带其在身边。从小在军营长大的若蝶久而久之不仅养成了军人的习惯熟悉兵法谋略还练成了一身好武艺,期望着长大能像父亲一样指挥千军万马在沙场上驰骋。大元国是不允许女子上战场的。若蝶便从小一身男子打扮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胆色。十年前,先皇驾崩之际召回时任“圣骑”军团军团长的萧国立回京都大安保新皇登基。在先皇的授意下地皇登基后便册封萧国立“太师”一职。当年年纪十四岁的萧若蝶随父离开的生活十余载的西关大漠迁到大安,仍不忘年少之志十年来
还是一身男子装扮武艺谋略更胜从前为父亲出谋划策。成为了太师一党伫立朝廷十年不衰的最大功臣。
正因为萧若蝶有如男子般强烈的报国之心对其婚事萧国立一直忧心忡忡,曾不下二十次为女选婿皆被其拒绝。蝶曰:“非文武双全,非保家卫国之大将不嫁”。若蝶十八岁那年
萧国立曾为拉拢共同镇守西北“天狼”军团欲与军团长古羽之子古励结亲。古励不但文武双全更年少有位早早的便当上了“天狼”副团长之位,可谓与若蝶天赐良缘。那知若蝶以古励靠家族上位为由婉拒,让古励以致古家丢尽了颜面。愤而跟素与太师相对的陈相结亲。此事一直让萧国立耿耿于怀了好久。从此以后萧国立便不敢再与若蝶提婚,若蝶乐其所见便安心辅助父亲成为萧国立的左膀右臂。
一晃六年过去,萧国立见女儿还是如此装扮如此坚持,心中既宽慰其聪慧能干又为其花落谁家而忧心忡忡。大元国女子皆十五岁选婚,开始十六岁出阁。萧若蝶已经二十又四若非生于官宦之家换做大元平常百姓家早视为大忌甚至其父母也会受牵连被众人耻笑。就连萧国立如此权势也因为若蝶年长未嫁难阻朝中对立之人和京都民众对其的嘲笑和议论。
“蝶儿在家不比如此多礼”萧国立摆手道。
“恩”萧若蝶起身站在一旁。
“武小子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在留你你家婆娘怕会要说我咯”萧国立望了武怀一眼笑道。
武怀酣然一笑:“呵呵,老爷子你又说笑了,那我先下去了”武怀知道萧国立父女有要事商议,到不是把他当外人,而是自己行军打仗运用兵法在行,若论出谋划策之事则让他头大。便作了个揖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萧若蝶知道父亲这么晚将自己招来肯定是朝廷那边来了消息,便开口询问:“父亲,是不是宫中来了消息”。起初萧若蝶并不赞同父亲在宫中设立眼线,那样只会加深地皇对他们的戒心和成见,会误会萧家有所图谋,但父亲坚持要有握朝廷乃至皇上的一手消息才能应对不同的动荡,不仅是为皇家着想更为了保护萧家的利益。
“恩,是宫中来了信条,你观下”说完将手中的信条递给萧若蝶。
萧若蝶接过信条一看,柳眉微皱,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女儿的神情都落在萧国立的眼中,他缓缓开口问道:“蝶儿你怎么看西南的奏折”。
萧若蝶整理了下思绪答道:“从皇上如此发怒来看,今年的条件似乎苛刻的多,也许西南方面根本就是在逼皇上做抉择。”
“哦。有什么根据”。萧国立反问道。
“首先往年西南方面有奏折都是通过驿站上陈,今年却派了如此多人的使团,明显是有跟皇上谈判的味道,加上三王爷野心勃勃,加上西南三大军团兵力雄厚,早已按耐不住反观朝廷各股势力各自为站,皇上可用之兵不多,若三王爷从西南挥军北上,几乎无可档之军,西北古穆二家军团须防范异国援军有限,江南八王爷军团离京都太远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哥哥的“圣骑”军团装备精良却实战不足远不可与数年同魔域族人奋战经验丰富西南军团持久而战。加上北方习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从线报来看王王爷也早同习家联系过,如果有达成共识则情况更不容乐观。所以西南此来定有意激怒皇上,若皇上表现的越疯狂,甚至失控对西南用兵。一旦让三王爷师出有名,则大元必危。”萧若蝶侃侃的分析当前帝国形势。
萧国立满脸笑意,面对女儿的分析,他满意的频频点头。不时说出自己的看法:“蝶儿分析的很有道理,以为父对三王爷君玄机的了解,他从小便对皇位出奇的热衷,也曾是太上皇内定的储君,却不知何故被册封南王,放归西南之地。朝廷素有传闻当年三王爷将登皇位之时遭到先皇的算计,被太上皇误会冷落后才被逐出京都的,从此三王爷便将先皇视于死敌。先皇死后他变将这种仇恨移到了皇上的身上。数十年的仇恨积累随时有喷发的危险,所以我们跟要小心翼翼,才能确保皇上无事,确保萧家在朝廷的地位。”
萧若蝶深知父亲身上的重担,萧家拥立地皇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一旦地皇失势也预示着萧家的落败。
“蝶儿,皇上先怒欲收押西南使者后又改口礼待他们是何用意”萧国立接着问道。
“依女儿之见,十年了父亲不觉得皇上变化很大吗?”。萧若蝶淡淡的反问了句。
“哦,十年前为父初见年轻的地皇便觉得皇上胸有大志但生性太过仁慈,不足已镇住群臣,但现在的皇上远不是表面的那个仁义之君,处事开始成熟内敛起来,权欲之心越来越强,皇上原本就是一国权力的象征,但现在的大元远不似表面的那么平静。希望皇上不要急功近利才好。”萧国立答道。
“蝶儿认为现在的皇上是在用欲擒故纵之计,以此来迷惑西南,习家甚至是其他有心势力的眼睛。”萧若蝶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萧国立听完眉头一松,神情严肃的问:“蝶儿,有何凭据”。
萧若蝶缕了缕秀发接声道:“第一皇上自西南使者来京便表现出强烈的不满,甚至波及到后宫,处死了几位宫女太监这与一直有仁义之称皇上大相庭径,第二正是这先怒后礼之事看出皇上是个很有想法有心计的主,高处不胜寒,皇上已经示弱这么多年西南之事已经刻不容缓,若皇上在不出手反击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萧国立听完沉思了一会。“依蝶儿所见,看来皇上是真的要开始反击了。”
“蝶儿,怎么看帝师赵良突然出现在皇宫”萧国立对帝师赵良也是熟悉万分当年正是他那惊天之计才让地皇成功登基。
“近几年赵良本来就住在皇宫北苑养心阁对外宣称安心修道,看来其凡根未尽啊!”
萧若蝶俏脸一笑俏皮道。
“哈哈,蝶儿你说的对,好一个凡根未尽啊”萧国立接声笑道。
“帝师赵良先帝在时就深受皇恩,自皇上入住东宫后便被任命太傅,授皇上兴国安邦之也,解其朝廷遇事之惑。皇上登基后受于各方压力没授其官职却任然被皇上静养于宫中,可见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之高。”萧若蝶接着分析。
“此人善攻心,有没有可能是他教皇上如此做的?”萧国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女儿认为未必,皇上大怒,作为帝师当然不希望局势完全不可收拾。在适当的时候出来,能让各方势力猜测其用意,特别是三王爷曾在其手中吃亏肯定会有些顾忌,在加上皇上先前的异常举动,两人或许是在唱一场好戏。”萧若蝶说完脸色露出神秘的笑意。
萧国立见状,马上沉思了起来。从皇上看奏折发怒在到赵良出现几乎在同一时间,以赵良的心机,不可能不知道宫中有各方的眼线,如此高调的出现是巧合还是真如蝶儿说的做戏呢?
萧若蝶见父亲双眉紧皱,知道其在沉思里面的关键,便静静站在一边,不再开口说话。
突然萧国立眉头一展,眼中精光闪烁,似乎想通了其中关键,脸上露着笑意道:“如果真是一次戏的话,那肯定相当的精彩,那蝶儿你说我们是当唱戏的看戏的还是听戏的呢?”
“父亲我看这场戏没这么快就结束,精彩的在后头”萧若蝶笑道。
“哦”萧国立缕了下长须意味深长的望了萧若蝶一眼。
萧若蝶相视而笑。“这场戏唱戏的是皇上和赵良无疑,至于看戏的三王爷,习家都在其中。”说完顿了顿。
“那陈老头呢”萧国立似乎想起了他的老对头陈相。
“陈相国是唱是看难说,但我们一定要做听戏的”萧若蝶接着说道。
“不唱不看只听,蝶儿为何如此说”萧国立饶有兴趣的问。
萧若蝶“咯咯”的笑了起来,粉面桃花,嫣然一笑,真所谓一笑倾城也。
“唱戏我们不可以抢皇上的风头,唱戏的目的不在于我们,故我们也不是看戏的,
我们可以视而不见,但绝对不可以不听见。皇上需要观众更需要听众。”
“哈哈,那我们就好好的当一回皇上忠实的听众吧”萧国立猛然起身开怀大笑道。
“蝶儿啊,你不仅是为父的智囊,还是为父的开心果啊”萧国立边踱步边感叹。
萧若蝶走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嘻笑道:“那蝶儿就一辈子陪着父亲好了”。
萧国立听完脸上的笑变的不自然起来,女儿的话正说中他最担心的。“你这傻孩子,为父都老了你能陪多久,你啊!还是早点找个乘龙快婿让为父省心啊!”
“父亲,看你又来了,女儿相信缘分天注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陪你老人家”萧若蝶撇了撇嘴笑道。
“你啊,如果你终生未嫁,你让为父百年之后怎么去见你死去的母亲”萧国立将女儿抱入怀里帮女儿理了理秀发,眼中带着无限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