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女子,缓缓的进入屋内,那是西门求花的母亲。
放下一盘新切的水果,西门求花唇角挂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母亲坐在他的旁边,与他一同望着窗外的暴雨。
“你已经在窗前枯坐很久,平日里,这个时候你应该在练琴,是遇到什么疑惑了吗?”
女子柔声说道。
西门求花本不想与母亲说与修行有关的事,因为母亲并不是修行者,可想了想,西门求花还是开口,将自己遇到的困境轻轻诉说。
母亲安静的聆听着,许久,拍了拍西门求花的肩头:“看到窗外的暴雨了吗?你将每一粒坠下的雨,皆看做是胡蛮射来的,夹杂侵略心绪的箭失。”
“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所遇到的苦难?而在沧浪江以北,我们曾经的故土,如今被胡蛮所践踏的土地上,有太多的百姓,遭遇着比你小时候所承受的苦难困苦百倍的艰辛……你或许便会有所感悟。”
“这些是以想象的方式,待得以后,你亲自踏足边塞,踏足沧浪江畔,便会真正感受到胡蛮的野蛮与可怕。”
母亲轻声说道。
“临安的盛事与繁华,皆是盛开于沧浪江畔那些士卒们用血肉挡下胡蛮铁骑下的悲壮中。”
西门求花看着母亲,他的母亲读过书,曾经是大家闺秀,只不过遭逢大难,不得不入临花阁为舞女。
从小母亲的教诲,便是教他做人,哪怕生活在临花阁这样的环境,他依旧要保持这读书人的品性,不同流合污,不随波逐流,才有几乎改变命运。
母亲离开了,留下似有所悟的西门求花。
西门求花望着夏日暴雨,那一滴滴看不得轨迹的雨珠,彷佛在他童孔中,当真变成了一根根箭失,那是胡蛮攻城是弯弓射来的箭雨。
一阵压抑浮上心头,耳畔似乎响起了金戈铁马的声音,弓如霹雳弦惊,他聆听到了将士们的怒吼,与箭雨落坠下声撞击在了一起。
屋内,不知何时响起了琴音,手掌抚在古琴上,琴弦一根根被拨动,急骤的声音,盖过了暴雨落下的声音。
他按照母亲的办法,回想自己艰苦的童年,感同身受想到胡蛮铁骑下,比他童年悲惨百倍的那些人的生活。
似有一阵怒意,慢慢上涌,他的悲惨是因为出身所致,而那些人的悲惨,却是因为胡蛮的铁骑。
琴声愈发急骤,似融合了他的愤怒,已经不能称是弹琴,双掌拍打,琴声如马蹄、如金戈、如断弦。
古戍苍苍烽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