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皇帝所创,岁月绵延,武魁石作为镇庙至宝,亦是存在了近万年岁月,悠悠岁月以来,武庙所诞生的数十位武魁精血,浇筑武魁石,其中蕴含的气息之炽烈,宛如耀阳。”
“哪怕是超越五境的炼神修行者心神,一旦靠近,俱会被焚烧受损。”
“安兄虽是炼神奇才,但能压制心神还是压制为好。”
“当然还有一点,文院炼神,武庙锻体,二者虽因那位旷世皇帝的缘故而同时存在,但亦争锋了万载岁月,一如那延续下来的文武擂,武魁石有灵,沿袭了这种争锋心绪,心神冒犯,自然会惹武魁石反感,莫说帮助梳理武道,就是武经半个字都休想悟出。”
叶宠说道。
安乐讶然,心头还真不知晓这些密辛。
“这武魁石……如此任性?”
叶宠唇角一抿,肃然:“就是如此任性。”
“或该说是……武之纯粹。”安乐忽而笑道。
叶宠闻言不由一愣,望向窗外春色满天下,冷峭的唇角弧度更甚。
这安公子好会说话。
……
……
武庙不在城内,驾车奔驰于城外官道,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顺着一条小道而行片刻,豁然见得峻山绵绵,亦有江流奔腾声不绝于耳。
远眺可见一块石碑牌坊拔地而起,立于山隘之间。
马车停在了石碑牌坊之前,叶宠与安乐相继下了车辇。
雨馀江汉长波澜,日照山峰起凤鸾。
绵绵山峰与江流汇聚成一幅别开生面的景致图画。
安乐伫立在石碑牌坊外,朝着那山隘中望去,刚入脱俗的心神微微震动,只感觉那绿意盎然的山隘,一瞬而已,彷佛笼罩着灼灼气血。
滚烫、炽烈、沸腾、磅礴……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喷薄出冲入云霄,炸碎天云的热浪。
没有掩饰的气血,携带着极致的冲击与恐怖。
安乐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
叶宠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言语,带着几分肃穆与朝圣,向着山隘中行去。
安乐跟在他的身后,二人未曾言语,像是一两好友,相约踏青。
也许是临近江流,又亦是山隘间偷摸的下了一场春雨,山路颇为泥泞,靴子踩在其上,染了泥尘。
远处云雾缭绕,依稀可见绛阙与诸多掩于朦胧中的八角重檐琼楼殿宇。
再走了一会儿,行至绛阙琼楼间的一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