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冷笑了一声,“不打,谁要和闷葫芦说话,烦!”
徐念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和你家顾先生吵架了?他平时不都没什么话说,你们竟然能吵得起来?”
简单原本是不想说这事儿的。
总不能婚姻一遇到点问题就找闺蜜,这样显得徐念安像收集她负能量的垃圾桶。
所以,这两天,她都刻意避开了和顾准冷战的话题。
但这会儿,看徐念安和赵冬枝都是一脸的好奇的摸样,她顿了顿说道:“没有吵架,就是冷战了。”
她把周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人,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但就是这样,徐念安也气得拍大腿,“这姓顾的竟然是个妈宝男!”
赵冬枝也是皱眉,用过来人的语气,道:“简老板做得很对,面对婆家人,绝对不能气弱了,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尤其是你婆婆这种,话里话外都在嫌弃你的,你再怎么讨好他们都没有用。以前我就是不懂,以为我对人家好,人家也会对我好。
“结果,他们那一家子都把我当成奴才使唤,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人生这么长,你一忍就要忍几十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绝对不能低头!”
徐念安也道:“有些人娶老婆,就是为了给家里找个不要钱的保姆,尤其是保姆还能给他生孩子的,就更好了。宝儿,你千万别低头,不然他们一家子迟早要骑到你的头上来!”
像赵冬枝那样的委屈,她闺蜜可不能受。
大不了就是离婚,现在谁离了谁,还能活不成?
简单给徐念安夹了一筷子菜,道:“我没打算妥协,就是觉得心里不舒坦。而且,我一直都以为,他不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但这次连问都没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妈妈另外说了些什么,还是另外有事发生……”
像是之前处理孩子们和她的矛盾时,即便孩子们撒谎,顾准也能问出真相来。
很显然,顾准是知道如果只听其中一方的话,是不可能还原出事实的。
但这一次,顾准像是被他妈妈给蒙蔽了双眼似的。
难道顾准真是妈宝男,不管妈妈说什么都觉得对的?
简单咬了下筷子。
赵冬枝是过来人了,一看简单的脸色,就知道简单是想和好的。
也是了,小老板年纪轻,和老公又是新婚,怎么可能真冷战十天半个月的?
虽然自己吃过亏,但看简单这副模样,赵冬枝还是很愿意给她个台阶下。
她说道:“老板,你要是怕误会了他,不如找个机会问清楚。我听你们平时说,好像那个男人还是可以的。
“如果真的有什么误解,早点说开也好,你们是新婚,磨合期有矛盾是正常的。说不定真的发生过什么你不知道的事,你先生觉得不好意思对你说,所以就在别处发了脾气。
“以前我前夫就是,明明让他不高兴的是A,他非要和我说B。男人死要面子,有时候还要哄一哄。”
徐念安也看出了简单的犹豫。
但她根本不想劝简单去找顾准。
她才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姓顾的让简单心里难受了,就是他的不对!
还哄一哄,怎么不把他头拧下来?!
简单纠结了一会儿,道:“再说吧!”
要她在这事儿上主动向顾准低头,还是有点难度的。
吃饱之后,三人收拾了碗筷,休息了半个小时。
下午,简单再一次接到了从圣牧学院打来的电话。
这一次,她没有再贸然地冲去给孩子出气,而是问了老师,“联系过孩子爸爸了吗?在我们家这种事都是由孩子爸爸做主的。”
老师无奈道:“顾妈妈,我们也想让孩子爸爸来。但是孩子爸爸不接电话,而且另外一个孩子的家长已经到了。您要是再不过来,顾淮南就要挨打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简单皱起眉头来。
顾准是公司高层,开会的时候经常是不接电话的。
但,现在的情况和上一次又不一样。
名义上,顾淮南还是她的儿子,也不能直接不管。
简单答应去学院一趟,她挂了电话,拎着包就要下楼。
徐念安连忙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刚刚她都听到了,被打孩子家长的情绪很激动。
要是让简单自己去,说不定会被打。
两人匆匆赶到圣牧学院,来到上次那间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尖利的骂声。
“年纪小小就打人,以后长大了,是不是要当杀人犯?看看我们家孩子,都被你给伤成什么样了?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迟早要进去当劳改犯!”
简单和徐念安对视一眼,敲了敲门,走进来。
这一次被打的不是那个姓朱的孩子,而是另一个小胖子。
他鼻青脸肿,身前站着的是他的母亲。
现在,这位母亲正满脸愤怒地指着顾淮南怒骂。
顾淮南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上有一处擦伤,俊秀的小脸上满是挑衅,“我就打他怎么了?嘴巴贱凭什么不能打?”
那女人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小野种你说什么?老师,你都听到他说的话了吧?我看也别等他家长来了。能养出这样不讲理的孩子,家长能是什么好东西?他打疼我儿子哪里,让我打回去,这事儿就算了!
“要不然,你们这学院也别开了。我让我老公过来,我们何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女人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来挠顾淮南的脸。
躲在她身后地小胖子见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挥舞着拳头,为他妈加油打气,“妈妈打他,狠狠打!让他以后都不敢再欺负我!”
老师本来也瘦弱,没一会儿功夫,就被那女人给推开。
女人扬起巴掌朝顾淮南的脸挥去。
关键时刻,简单箭步上前,一把将顾淮南给拽了过来。
那女人扑了个空,回头盯着简单,看了几眼,皱起眉头,质问道:“你谁啊?这小野种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