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左右刺击如飞,随即撞上了李重镇。
那李重镇亦非胆怯之徒,有甚话好说?他也挥舞着长枪迎了过去。
两马相交瞬间,那李重镇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双手。
只见那人手臂一抖,长枪唰的一下直指李重镇心窝。
李重镇心里一惊,连忙挥抢拦去,却见眼前一花,一点寒芒只奔其喉咙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刺啦”一声,李重镇护颈被挑下来一片。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粘了一手鲜血,竟然只差一点点就挑中了他的动脉。
只听道那人在高喊着:“‘马鹞子’在此,谁来受死!”
李重镇又惊又怒,回应道:“贼子敢尔,速来受死!”
遂拍马转身迎战“马鹞子”李辅臣去了。
李重镇麾下人马虽少,却都是歇息良久的精锐,一时间倒不落下风。
而另一侧的官兵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由于战马疲惫,和义军两马相交以后,竟然甩不开义军骑兵。
竟被义军骑兵缀在后面,如果赶鸭子一般,慢慢的射杀。
这一侧领军之人正是“左金王”贺锦。
他一边亲自带兵追杀拉不开距离的官兵骑兵,一边分出一司人马前去攻击正和义军纠缠在一起的官兵的背后。
正打的义军阵型摇摇欲坠的官兵,哪里想的到有义军已经绕到身后?
骤然遇袭,官兵不由大乱。甚至有人以为官兵已经被包围了,开始大呼小叫,转身便逃。
那祖宽率领亲卫正厮杀的痛快,突然见身边的官兵大乱,不由怒骂道:“直娘贼,哪里走?临阵脱逃,格杀勿论!”
他一边挥刀砍杀了两个逃兵,一边大声呵斥,试图挽救官兵的形势。
贺锦追杀了一阵,见溃骑走远了,这才调转马头而来,刚巧听到了祖宽的声音。
他想起了之前张顺讲述的手段,不由一边命人大声呼喊道:“官兵败了,官兵败了!”一边亲自率领麾下骑兵猛攻官兵背后。
祖宽回身应战,结果左右官兵只道那祖宽要走,生怕被弃,随即转身就跑。
这一跑不要紧,顿时就把祖宽和百余亲兵卖了。
可怜从家丁到将军的祖宽,图呼奈何,眼睁睁看着麾下士卒的如同精致的沙雕一般,碎了一地,拢都拢不起来。
有一就有二,士卒的溃败如同可怕的瘟疫扩散一般,很快就转播到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