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义军在宝丰过了夜,而李信终于连夜赶路,赶到了宝丰县城内。
张顺打着哈欠起了床,倒也没有怪罪与他,只是说道:“外出征伐,倒也情有可原,原本也不须见我。只是义军不过攻打一个县城罢了,为何耽搁了这许多日子?”
李信闻言不由连忙应道:“非是岩有异心,故意拖延。实乃郏县城大人多,急切之间不能下。又有左良玉之徒率精兵屯于禹州,觑视左右,义军不敢尽全力攻城之故也!”
“什么?”张顺闻言大吃一惊,“左良玉何以至此也?”
左良玉虽然被张顺收拾了几次,还给他起了一个“右顽石”的侮辱性外号。
但是,张顺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终究有几分本事。即便是张顺,若是一个不小心,也可能被他咬上一口。
不过,自从义军进入到河南境内以后,双方就没有再交过手,张顺早已经忘了此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这厮又突然冒了出来。
牛金星反应很快,不由叫道:“将军,此事非同寻常!”
“虽然那五省总督洪成畴新败,奈何伤亡多是秦兵。其余客兵、豫兵实力犹在,只是群龙无首罢了。”
“而今左良玉突然出现,要么是朝廷援军赶到,要么是新任河南巡抚赶到,重新整顿了兵马。”
“虽然彼辈不足为虑,却也不得不防他们耽搁了将军的大事!”
其实张顺也有类似担忧,如果新任河南巡抚果然已经到任,整顿兵马,“收复失地”。
那么自己要么就面临着放弃原定夺取南阳的计划,回防河南府;要么就会被从开封府出发的官兵袭击,面临前后夹击的窘境。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询问道:“不知牛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牛金星显然也没预料到有如此变故,顿时也吃了一惊。
好在他也迅速冷静了下来,思量了片刻应道:“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我既不知义军状况如何,又不知官兵如何,不敢擅自献策,以免误了将军的大事!”
张顺一听,这话倒也是实事求是。他连忙让李信将义军东面的布置和牛金星说了,让他出出主意。
牛金星思索了许久,这才缓缓道:“按理说,新任巡抚不当如此迅速赶到,其中别有变故,也未为可知。”
“将军若是胆大一些,可以留守部分兵力在郏县和叶县,互为犄角,防止官兵断义军后路。其余人马继续南征,迅速拿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