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嗡鸣,相顾骇然。
钵大的炮弹齐刷刷的从义军阵地上飞了起来,密集如雨点的砸入官兵阵中。
顿时,官兵阵中血肉横飞,肢体四散。
有炮弹击中盾车的,顿时盾车散乱,木屑铁件横飞,钉入到附近士卒身体之上。很多人当场被打翻在地,抓着不同的部位,滚在地上哀嚎不已。
有的击中士卒的,身穿铁甲的士卒和身着布衣的士卒无甚区别。有的人直接被炮弹当场打穿,留下一个空洞的胸腔出来;有的砸重了士卒的肢体,顿时这些胳膊、腿瞬间被齐刷刷的削了下来,不知去向;甚至有更倒霉的,被击中了脑袋,当场成为无头尸体,扑倒在地上,无端的抽搐着命丧当场。
可怕的火炮,可怕的攻击,顿时给官兵造成了可怕的创伤。
好在官兵使用火铳、火炮多年,战术上早有一定应对经验。陈奇瑜所列车阵,其实也是一种大型空心方阵。
此阵以偏厢车、盾车环绕,车后列火铳、火炮和长枪兵、杀手队。车阵中心虽然有陈奇瑜的中军和贺人龙所率领马队,其他部分皆是空地。
义军火炮这一轮射击虽然恐怕,其实也只是打乱了官兵车阵正面。随着后面的士卒轮换上来,官兵阵型依旧整齐。
只是官兵有多少损伤,士气又跌落了多少,外人尚不得而知。而那统帅陈奇瑜和义军当面将领柳国镇如何不知?
此二人不由眦呲尽裂,连忙下令全军向义军发起了进攻。官兵麾下的士卒都是娘生爹养的,哪个不是血肉之躯?
他们早被义军的火炮吓傻了,哪肯前行?柳国镇无奈,只好带领麾下亲兵,连续砍杀了十余人,方才驱动这帮人缓缓前行。
陈奇瑜见形势不妙,这一回也顾不得许多了。他连忙大喝一声:“参将贺人龙何在?”
贺人龙心道:你是瞎子吗?老子不就在你跟前!不过,陈奇瑜终究是一方大员,贺人龙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好老老实实应道:“属下在!”
“本官命你率领一千精骑,协助副总兵杨化麟,速速击退贼人骑兵,然后进攻贼人大阵左翼,不得有误!”
“诺!”贺人龙不敢争执,连忙领命而去。
“参将刘迁何在?”陈奇瑜继续喝道。
“末将在!”刘迁连忙上前拜道。
“你率领麾下步卒两千,一会儿与贼人接战之时,趁着骑兵压制之力,向贼人左翼卷去,务必及时克敌。”
“末将得令!”刘迁也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