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养老吧,恕变蛟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
“不!!!”曹文诏拼命的吼道,吼声震耳欲聋,如同龙咆虎啸一般,真是闻者落泪,听着伤心!曹变蛟强忍着眼泪,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帐。
到了帐外,曹变蛟这才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怕死的不是好汉!”
“好!真是好汉子!”张顺笑道,“早点上路吧,也好让你叔叔早日回营!”
过来半晌,帐外响起了一声惨叫。不多时,张顺便赶回了大帐,笑着对曹文诏说道:“曹总兵今日可走矣,希望不要忘了张某今日的恩情!”
曹文诏死死的咬着牙齿,把牙龈都咬出血来,盯着张顺狠狠的应道:“如若曹某不死,今日之恩,曹某今生今世,必有厚报!”
“好!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此也!”张顺笑道,“张某等着那一日!”
遂后张顺亲自押送着曹文诏出了中军大帐,曹文诏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旗杆之下,正有一具尸体扑倒在地上。
地上还留着正在流淌的血淋淋鲜血,和咕噜着一颗沾满了鲜血的头颅。
曹文诏心中一痛,他如何不知那正是侄子曹变蛟的尸体。那尸体身上的铠甲、披风,还是自己特意赏赐给侄子曹变蛟的物件。
曹文诏强忍着恨意,跟着张顺亦步亦趋的走去。他不仅仅盯着张顺看,还左顾右视,观察义军的营地。
曹文诏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越看义军的营地,不由越是心惊。
义军营地不但素有章法,甚至观其规模,约有七八千人不止。再看其麾下士卒,个个身强体壮,行动又颇有章法。
曹文诏这才知道,为何官兵遇到此人屡屡受挫。感情自己还以为贼人不过千余精锐罢了,其实反倒是官兵以少击多,自寻死路罢了!
等到众人到了河边,张顺大手一挥,让义军划过来一条小船来。使人给曹文诏松了绑,把他送到了船上。
张顺笑道:“不知曹总兵可会划船?若是不小心覆在水中,那真是天意如此,非张某之罪了!”
曹文诏沉默半晌,才拱手应道:“虽说‘北马南船’,曹某作为北人也曾划过几次。覆船之事,舜王多虑了!”
“只是如今曹某便要逃出生天,舜王可是当真要放了曹某不成?”
曹文诏见此人如此凶残,还道要对自己叔侄二人斩尽杀绝。他怎么也没想到此人屠杀了自己侄子之后,还敢将自己释放出去。
“如假包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