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千余骑兵,万余士卒,已属难得,何必又如此忧心呢?”
张慎言总觉得这老道士有点不对路子,特别是和张顺说这话,简直没拿自己当外人,实在是不合情理。不过,张顺既然没有说,那张慎言也不会去问。
张顺这时候才对他们两人说道:“人心苦不足,既得陇又望蜀。如今朝廷势大,关外鞑虏又虎视眈眈,时不我待啊!”
“彼辈虽然不成气候,却个个拥有数百乃至一两千敢战之兵。若是能收拢此辈,整合一起,便能大破官兵,寻一处基业,成万世之业!”
“不然,我等东躲西藏,如同厕所里的老鼠一般,安能登上大雅之堂?”
张慎言与务虚道人闻言不由一愣,不由拜服道:“不曾想将军竟有如此志向,既然如此,我等不敢不敢尽心尽力,辅助将军!”
张慎言先出谋划策道:“我倒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张顺闻言,连忙说道:“张公请讲!”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如今将军身为三十六营盟主,定然有人不服。待到明日,将军先观其形势,察诸人以何人为首。”
“为首之人,必然是有威胁将军地位之人。将军可以命其带兵出征,解除北面山西威胁;将军自带兵马,征伐太行山以东邓玘、左良玉之辈。”
“山西之地,曹文诏督诸将,英勇善战,难以抵挡。若是彼辈战败,将军正好可以以军法处置;若是彼辈战胜,恐怕早已两败俱伤,将军正好收渔人之利。”
这边张顺等人计议已定,那边新到诸义军统领,早已私下齐聚一堂,七口八舌谈论起当前形势。
“乱世王”先是失去了弟弟“混世王”,心中颇为愤懑,又埋怨张顺当初和二当家“紫金梁”一条心,心中不满,便骂道:“这贼鸟厮,端的不是好人。前番和二当家‘紫金梁’穿一条裤子,如今又假称受二当家托付,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辈皆是延绥之人,个个都是骑马射箭的好汉,焉能受他河南人的鸟气!”
“九条龙”闻言脸色一拉,站起来怒道:“感情你们陕西人是人,我们山西人就不是人了吗?”
原来这“九条龙”本是山西人氏,因为“紫金梁”到此,才加入义军。
“活曹操”素来多谋,见自家先起了内讧,连忙劝阻道:“大家都消消气,‘乱世王’不可乱说。这当家之位,陕西人做的,山西人也做得,哪里分什么陕西河南?”
“只是这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