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陈经之如何归心,那刘应贵已经准备好荆条,便来行刑。陈萧二人皆脱去上衣,露出强壮的脊背。这次准备的荆条皆手指粗细,打人却是打不坏,不过却似鞭子一般,抽下去轻则肿胀,重则皮开肉绽,疼痛非常,却又不致命。
陈萧二人皆是好汉,士卒抽打起来,皆咬牙不吱声。不过二人心中也是庆幸,幸好张顺给他们留了面子,不然光着屁股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像打小孩子似的打屁股,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而那萧擒虎更是冤枉,本来跳出来逞英雄好汉,若是被打屁股,倒是逞成“光屁股”好汉了。可是即使没有被打屁股,这萧擒虎听他们在那里聊什么“仁义兵戈”“夷狄有君”之类的话语,也不知这些人做什么营生的,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并且他还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这次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总之觉得有点不详的预感。
过来一会儿,杖刑打完了,陈萧二人虽然疼的不行,好歹行走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张顺施展恩威并用的手段,亲自拿着药给二人上药包扎,使得二人感动异常。
既然已经处罚完毕,天色将晚,众人从早至晚又急行了这么久,早已疲惫不堪,便着人寻一偏僻山谷,安营休息。此处地形,萧擒虎最是熟悉,当张顺寻问他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本行,连忙提出将死去的老虎一起带走。
这次老虎被张顺从口中刺杀,却是没伤了皮毛,最是罕见。于是,张顺便着人找回陈长梃的骏马,驮着老虎,又行进了几里,寻得一山坡安营。一路上幸好陈长梃、萧擒虎二人伤势不重,正好省了安排人力架着或抬着前行。
众人均无行军和安营扎寨经验,行军之法,张顺好歹前世看过影视作品,又有过军训和队列训练经验,知道行军之时将队伍排成纵队,以伯长什长伍长分别押着自己队伍后面前行。
至于安营扎寨,此时队伍疲惫不堪,哪里能够建立营寨?又是临时住宿,只得粗略将牛车环成一圈,车与车之间的间隙则用绳子系上,便让众人在圈内设立帐篷。帐篷用料是在孟津和孟县抢的油布和刷上桐油的普通布匹。十人一帐,按照编制纵横排开。铁锅抢的不够用,只好让马道长安排人员一次做三四十大锅粥,让士卒逐次就食。
好容易折腾完毕,刚准备要休息。张顺又想起来,据说流寇已经流窜到此地,估计官兵也跟了过来。万一运气不佳,撞到官兵,被人家借人头升官发财那就不妙了。于是,张顺只能强忍着困意,又安排了两组人守夜,设立警戒。每组五十人,以子时为